王玉燕見太後如此,決定再打一打感情牌,“太後,我自小看著月柔長大,今日在此說出這番話,也是不想看著月柔一錯再錯下去,要是她能回頭是岸,那我……那我一定仍然像親女兒一樣帶她,為她尋個好人家。”

太後見王玉燕如此誠懇,也是一心為了月柔這孩子,隻是這件事情關乎月柔的名節,不可草率定論啊。

唐月柔見舅母一心要坐實她的罪名,又豈能坐以待斃。“太後,您一定要相信月柔啊,月柔一定不會做出這樣有損自己清譽的事情。許是……許是……”

“許是什麼?”太後輕撫著月柔的背,“你說出來,本宮一定為你做主,斷不會讓旁人汙蔑你。”

唐月柔抬起頭,紅著眼睛,細聲細語的說道:“許是……舅母被什麼人收買了,故意汙蔑月柔的。”

收買?太後心下疑惑,“此話怎講啊月柔?”

“方才舅媽一口咬定我同那林藪有什麼,還說要安定王妃來作證,恐怕……她是與安定王妃串通好了的。”唐月柔一臉柔弱模樣,說出這番猜測。

太後聽聞,心下細想,安定王妃為人賢淑,定然不是會做如此下作之事的人。隻是現在唐月柔有所懷疑,怕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搗鬼。

“太後,何不遣人去請安定王妃來,讓她們三人對質,定能查明真相。”慕容熙太後難以決斷,提出了這個建議。

長孫容若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太後,我也覺得這主意可行,請安定王妃和世子一同前來,此事或許就可了結了,若是唐姑娘被冤枉,也能還她一個清白。”

“甚好!來人,去請安定王妃和世子前來。”

唐月柔心裏還是有些慌張,擦了擦眼淚,起身站在太後身邊,還是一副梨花帶雨的較弱模樣,讓人不甚憐惜。

宮人傳召:“安定王妃、安定王世子到。”

母子兩人見了太後行了禮,起初宮人來報並未說太後召見所為何事,眼下見著王玉燕和唐月柔,心下已經明白了些。#@$&

慕容熙瞧見安定王妃的眼睛有些微紅,臉色也不是太好,像是剛哭過似的。世子林藪這邊也不太對勁,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心裏打起了問號:“這母子兩人怎麼了?”

“太後,許久不見,身子可還爽利?”安定王妃與太後寒暄了幾句,便問道:“不知太後召見,所為何事?”

眾人目光聚向太後,都不敢出聲。太後也看出了母子二人的反常狀態,問道:“王妃近日身體可有抱恙,可需要太醫前來診治一番。”

“勞煩太後掛念,”安定王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隻是最近犬子頑劣,有些不服管教,同他起了些爭執罷了,小事而已。”

“哦?是何事?不妨說來本宮聽聽,也好幫你管教一下小世子。”%&(&

唐月柔垂下眼眸,心髒砰砰亂跳,背後的冷汗早已浸濕了裏衫。王玉燕看著她垂死邊緣,還要強撐著的可憐模樣,不免洋洋得意起來。

安定王妃歎了一口氣,緩緩道:“藪兒年紀也不小了,我和王爺想讓他去軍隊曆練一番,也好為國家出一份力。隻是這小子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不肯去軍隊裏受苦,為此啊,還被王爺好一頓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