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文傻愣愣地看著男人離去,然後才低下頭去繼續吃飯。隻是,現在的她卻沒了剛剛專心致誌的模樣,而是心神總是不自覺地飄到自己的嘴角上。
明明對方隻是伸出指尖輕輕碰了一下,怎麼那冰冷的觸感一直揮之不去呢?
吃完飯,金小文便回房間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一向是早睡的她,卻那出來那本筆記本開始繼續記錄和整理,最後抱著筆記本猶豫了起來。
想了想,她還是換了身外出的衣服去了前麵雷昱澤的房間。
月光下她一身麵料精良,款式簡潔雅致的連衣裙,自從那天雷昱澤將她的舊衣物都丟了之後,她就不得不每次都穿上這種在她看來非常不自在的衣服。不過她的適應能力一向是很強,這段日子也算是習慣了。
到了雷昱澤的房間,看到有燈光從窗戶和門縫流瀉出來,她知道男人還沒睡。不過在她的記憶之中,不管是她多晚從這裏路過,對方的房間都是有著燈光。
好像,這男人從來不需要睡眠一樣。
一個人白手起家在這個城市紮根,成為了人上人,然後獨自支撐那麼大的公司,怕是真的很辛苦吧?
頓了頓,金小文還是伸出手敲了敲房門。
隻是等了不過幾秒鍾,那房間門便被叢裏給打開了。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金小文,雷昱澤明顯有些驚訝。他挑了挑眉頭,然後雙手抱胸靠在門檻上看著對方。
一陣夾著咖啡苦味的冷香撲麵而來,一開始覺得奇怪,現在聞起來倒是很好聞。
金小文看著男人的樣子,猶豫一下還是道:“那個,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和你說說……”
男人維持著姿勢,隻是看著她等待後話。
“醫生說,伯母現在身體的情況要靜養,不適合太大的情緒起伏,不然的話怕是會有危險。”頓了頓,在男人的目光下金小文硬著頭皮開口:“所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態度溫和一些呢?”
之前那一次,不就是因為他們才把雷母給氣發病了嗎?
雷昱澤完全想不到金小文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是來和他說這個,他微微垂下眼睛,然後才道:“多管閑事。”
男人這四個字頓時讓金小文的臉色一僵。
“沒別的事的話,我還有事。”雷昱澤看也不看金小文一眼,轉身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吃了閉門羹的金小文臉色是相當的難看,她恨恨地咬著牙,差點要推開門跟那不知好歹的男人好好理論理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她才黑著臉轉身往回走。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多管閑事,但是……
拿了雷昱澤的錢是一回事,但是金小文知道自己這麼在意還因為自己的私心。在她還很小的時候母親便離開了,對於自己母親她隻能在記憶深處懷念。
雖然雷母對自己不好,但是那畢竟是雷昱澤的母親。以己度人,她就是忍不住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