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拿她的父親來激怒她,這女人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招數了嗎?金小文倍感好笑,看也不看對方一眼就繞過去。
“賤人,我說到做到,你等著!”
身後尖銳的聲音好似聽而不聞,但是金小文心裏清楚,那女人的話在她的心裏還是留下了痕跡。就如對方所說的,人人喊打的滋味不陌生。
父親犯事之後,這種滋味便如影隨形。
死死地握住手,金小文的目光再次變得堅定起來,如論如何,她一定要為父親洗刷冤屈。
但是現在更加總要的,卻是要麵對和雷昱澤同床共枕的難題。
在她回到了房間的時候,小穎已經跟著幾個下人在整理她的房間了。一下子看到這個多人她還是有些不適應,要知道平時這裏就跟禁忌之地似的,除了小穎極少有人會出現在後院。
看到她回來,小穎笑著打了招呼:“小文,你回來啦!”
“嗯。”金小文點點頭,轉了一圈發現他們的動作麻利有序,還真是沒有自己能幫手的,所以幹脆就不添亂了,徑自走到了窗口的位置。
一開始住進來發現了窗外是孤墳之後她很少打開這扇窗,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扇窗就一直開著了。從這裏看出去,大片的梧桐葉真的很美,偶爾還可以看到那孤零零的墓碑之上盛開著的嬌豔的玫瑰花。
玫瑰花從來沒斷過,總是舊的還沒有枯萎便又有新的來取代。她一直開著窗,卻是除了那一次就很少看到雷昱澤的出現,但是從那玫瑰花的更換就可以看出來,對方不是沒出現隻是她自己沒發現罷了。
金燦燦一片之中的一抹紅意,如此突兀卻又如此和諧。
到底,那蘇宏睿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甚至於,對方是男是女金小文至今都還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那對於雷昱澤來說一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小文,我們收拾好了,先幫你把東西拿到少爺房間了哦?”小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才讓她猛地回過神來。
對著對方點點頭,在房間門被關上之後她才再次把目光落在那一點紅意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總是對著這所有人諱莫如深的墓碑發呆,總是忍不住思索那墓碑的主人,還有他或者她和雷昱澤的關係。
她對於雷昱澤似乎是投注的關注太多了,這在二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發生,她心中的事情太多,從來沒有那麼多的精力落在一個外人的身上。
使勁地搖搖頭,金小文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開,然後才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窗戶合上。
“再見了……”在她離開之後,那墓碑的主人會不會想要挽留呢?
畢竟,一個人在這裏真的挺孤單的吧?
想像之中的尷尬並沒有很快來臨,畢竟雷昱澤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所以一整天金小文都沒有見到他。她一個人房間裏麵轉了轉,然後把屬於自己的東西一一擺放在相應的位置上。
這房間就和它的主人一樣,冷冰冰的就跟沒人住過的樣板房一樣。待得屬於她的東西一一占據了空間,那黑白的色彩裏麵就多了很多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