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昱澤一直在後院呆到了天黑也沒有回房間,就連晚飯都是金小文自己一個人吃的。因為家境的關係她一直對吃有著別樣的執著,但是這一次一個人麵對著一桌子的飯菜她竟然覺得索然無味,隨意吃了幾口就沒有了胃口,隻能放下筷子。
可是,洗好了澡靠床頭看了好一會兒書,房間裏麵還是靜悄悄的,男人一直也沒有回來。她一直沒注意到,另一個人的存在與否竟然對她的影響這麼大。
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剛剛看書看了什麼也根本不知道。這種狀態讓她相當不喜歡,所以一抿嘴,放下書就向著後院的方向走過去。
熟門熟路,一下子就來到了之前居住的那間孤零零的房間。
她走進房間,鬼使神差地好像是有什麼牽引著她一般,她來到了窗前,伸出手推開窗子。做這一切的時候,她下意識放輕了手腳。
清幽的月光之下,大片梧桐葉鋪成的金黃小徑上,一抹挺拔頎長的身影就這麼立在正中央。雷昱澤頭微微低垂,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表情處於梧桐樹的陰影下看也看不清楚。
在他的麵前,墓碑之上沒有一如以往擺放著鮮豔的玫瑰,隻是在花園之中采摘下來的雛菊,黃色的花瓣上甚至於還沾著夜晚的露珠。
緊緊地抿住嘴巴,金小文心中一口氣被堵住,整個人難受的發慌。即便是如此,她也沒有離開。
一個在窗內,一個在窗外,她看著他,他的眼卻是落在不知名的某處。
更深夜重,僅僅是裹著單薄睡衣的金小文很快就有些頂不住了。為了不驚擾了男人,她還是輕輕將窗戶合上,離開了這裏。
當晚雷昱澤並沒有回來,她一直坐著等著,直到天蒙蒙亮才迷糊之間閉上了眼睛。第二天醒來,詢問了老管家才知道,男人早已經出去上班了。
隨意吃了個早點應付,今天她並沒有再出門去找工作。也不知道是因為昨天薑秋的事情給了她太大的打擊,還是其他的什麼,她整個人有些提不起勁頭來。
“管家……”看到老管家收拾了東西要離開,在大腦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卻是忽然開了口。
老管家聞言回頭,麵上帶著些許疑惑。
咬了咬下唇,她還是問了出來:“後院那個,是誰?”
隻是一句話,一向麵無表情伴著棺材臉的老管家卻是變了臉色。他雙眼瞬間淩厲,迫人而威嚇:“金小姐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問問。”抿抿嘴,在這樣子的目光之下她感覺到了壓力。
聽到她這麼說,老管家的臉色也沒有變好。他轉開了眼,繼續向外走去:“不該卻好奇的事情就不要去看,也不要去想,想要在雷家好好的,就要學會安分守己。”
留下這句也不知道是威脅還是好言相勸的話,對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門口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