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櫥櫃那裏把上次的醫療箱拿出來,但是再回到男人身邊的時候,她的手腳就不怎麼受控製了,就連眼神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才好。
“你的助理呢?”這個任務對於她來說太過於艱巨,所以她有些想要做縮頭烏龜。
男人抬眼,慢條斯理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會?”
“會啊!”她不是給他上過藥嗎,但是……
“那就行了。”男人點點頭,好像事情就這麼定了一樣。
金小文頓時窘迫無比,但是確實是她人也在這裏了,再推辭下去都覺得過於矯情。所以深吸一口氣,她把醫療箱打開,然後拿了剪刀出來。
男人微微低垂著頭,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似乎是閉著眼睛的,好似對她一點防備也沒有的樣子。為什麼,他可以對她這麼放鬆呢?
哪裏像是自己,雙手的手掌心裏麵都是汗。
暗暗鎮定了心神,她拿著剪刀開始為對方將原本纏繞在上麵的繃帶給解下來。在解下來的過程中,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你有多久沒上藥了?”那那繃帶和血跡的凝結模樣,她實在是有些生氣的。
好似是聽出了她語氣之中的怒意,雷昱澤抬了一下眼,然後才低垂下去:“不記得了。”
這應付的話語讓金小文停下動作,他應付她不要緊,怎麼對他自己也這麼不上心?不過,她也不好出口說什麼,隻能抱怨了一句:“助理他們也不提醒你?”
“我不喜歡人靠近。”這句話解釋了為什麼他不找助理上藥的原因。
因為這話,本來就頓下動作的金小文手下一個用力。
男人眉頭一皺。
“啊,抱歉!”反應過來之後,她趕緊道歉:“不好意思,你疼不疼?”
“沒事。”
“對不起。”她是真的很內疚。
因為弄疼了對方,她也不敢再胡思亂想了。隻是剛剛男人那句話給她心頭帶來的波瀾,卻也沒有消失。
他不喜歡人靠近,為什麼又要叫她來換藥呢?
這些念頭有些雜亂,隻是在把繃帶處理下來看到了猙獰的傷口的時候,她一個激靈,眉頭狠狠皺起。
傷口已經愈合了一半,但是那疤痕卻是著實的恐怖。
忽然之間,她感覺上次給薑秋那一下子實在是太輕了。
“你在想什麼?”忽然,雷昱澤這麼問道。
“啊?”金小文一愣,回過神來,趕緊道:“沒,沒什麼。”
“哦。”男人點點頭,隨後加了一句:“剛剛你的眼神很可怕。”
“這樣的嗎?嗬嗬,傷口很卡可怕,我有點被嚇到了。”她趕緊解釋了一句,隻是表情有些奇怪。
男人倒是也不懷疑,點點頭不說話了。
心頭鬆了一口氣,她的情緒重新回到了傷口上。手上的動作已經有條不紊起來,消毒,上藥,纏繞繃帶,一氣嗬成。
處理好了傷口,她又把東西收拾整齊,擺放回了原位,然後才走回來:“好了。”
“謝謝。”男人道了謝,跟著站起身:“吃什麼?”
‘“嗯?”她眨眨眼,似乎沒反應過來。
男人歪頭,看著她:“以前挺精明的,怎麼越來越呆?”
“才沒有!”她自然是趕緊否認了,然後遲疑開口:“你要去吃飯?”
“不,是我們。”
拿起一邊的衣服緩緩穿上,又恢複了西裝革履的模樣,然後向著門口走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