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不好笑?”自己說完,她倒是笑了起來。可是,男人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看了一會兒,轉頭過去開車了。
笑容僵硬地凝結在臉上,她有些尷尬:“不好笑?”
“不好笑。”
“可是,這是一個笑話。”所以,理應是好笑的才對。
聽了這話,男人倒是有反應了,隻是語氣幽深深的:“你覺得是笑話?我覺得是悲劇。”
聽到“悲劇”兩個字,金小文就愣住了。想了想,似乎真是這麼回事,頓時也有些沉默,忍不住在心裏鄙視自己。
本想要講個笑話讓對方心情好一些,不曾想還弄巧成拙,氣氛更壓抑了。
可是,她不死心,還是湊了過去:“以前在宿舍的時候,我一個同學說她的腳很臭,說是隻要她一脫鞋,我們宿舍全都得跑。我跟她說,我一脫鞋,你們都別想跑!”
因為靠得很近,隨著她說話時嘴巴一張一合,氣息都噴灑在了男人的麵頰之上。
男人似乎是抖了抖,待得她講完了,在那亮晶晶的期盼眼神中,他沒笑。頓時金小文有些失望,正準備回到座位上繼續思忖下一個笑話呢,男人卻在紅綠燈前麵踩下了刹車。
一時不察,這回換了男人湊了過啦。他湊得比剛剛她還要近,隨著他開口,熾熱的氣息讓敏感的耳垂直接就染上了一層胭脂:“你的腳不臭,相反,很香。”
待得話說完,不僅僅是耳垂,就連麵頰也一片酡紅。
“你,你瞎說!”麵紅耳赤的,她憋出來一句嘟喃。
可是男人卻是輕笑出聲:“我說的是實話。”
要說這個世界上關於這件事最有發言權的大概就是他了,畢竟他們早已經零距離接觸過了,而且還是不止一次。
關於這個話題,在兩人再次見麵之後都有意無意地回避著。不曾想,這個時候卻被擺了出來。
金小文微微垂下頭,咬著下唇,完全答不出話來。
或許是因為她的樣子,男人也察覺到了什麼。他收回嘴角的笑意,在綠燈亮起的時候放開刹車改而踩下油門,目光直視前方,開車開的很認真。
心跳得厲害,但是她也再沒膽子講笑話了。好在,男人臉上的烏雲也已經消散。
回到家之後,道了一聲謝她就腳底抹油溜回了自己的後院。男人沒有攔下她,雖然很慶幸但隱隱的還是有絲失望。
在回到房間之前,路過那片梧桐樹林。她頓下腳步,還是去旁邊采摘了一束開得正豔的鮮花擺放在了墓碑前麵。
關於薑秋的事情,她本來以為到此為止了。但是沒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朱簡咋咋呼呼的電話,聲音之大差點掀了她的屋頂。
“我跟你說,小文,果然這個世界上是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朱簡的話就跟倒豆子似的劈裏啪啦倒出來一堆:“我現在是相信了,哈哈哈,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那笑聲幾乎震破了金小文的耳膜,她趕緊把手機拿得離自己的耳朵遠一些。
等到笑聲小了一些,她才重新把手機拿回來,跟著道:“到底什麼事,把你樂成這個樣子。”
“是上次把你抓走的那個男人,薑家的大少爺,薑秋,你記得不?”在醫院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那沙豬男是誰,直到對方把自己好友抓走了她才知道那竟然是薑家賤人的哥哥。
聽到事情是關於薑秋的,金小文皺皺眉頭,卻還是開口:“他怎麼了?”
昨晚這男人被雷昱澤給綁住扒光了丟在小巷子裏,別是出了什麼事。她自然是不會同情這種人渣,但是也擔心事情會牽扯到雷昱澤身上。
“那男人被一幫流浪漢給,給,給……”畢竟還是純情小處女一枚,朱簡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卻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給上了!不知道哪個路過的看見,還拍攝了發到了網上,無碼高清版啊,哈哈哈,一下子大家都看出來那被綁住的男人就是薑家大少爺了!你說,這是不是惡有惡報?”
聽到好友這話,她心情有些複雜。
難怪雷昱澤會把人綁住並且扒光了,看來本來就是打算讓那薑秋淪落到這境地的。那薑秋害了那麼多的女人,毀了多人女人的清白,讓他受一次這種折辱也是不過分。
隻是男人就這麼對薑秋下了手,薑秋回去,薑家能放過他嗎?
“喂喂,小文?小文?”因為聽不到聲音,那邊的朱簡叫喚了幾聲。
憂心忡忡的她被這聲音叫醒,趕緊開口道:“沒事,我就是覺得這有些驚悚。”
“這有什麼好驚悚的,哼哼,人渣就得有這種下場,大快人心!”朱簡可是不會有半分的同情,把良心用在這裏還不如拿去喂狗呢!
聽到好友這話,她也是好笑。因為自己的心事不好說,所以她陪著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