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兩人先後沐浴,因為除了椅子就是床,所以也沒其他地方坐,所以兩人理所當然躺倒一個被窩裏,蓋著同一張被子。這床自然和雷家大得離譜的不同,就是很賤簡單的一米五的雙人床,兩人一起躺著,動一下就能觸碰到另一個人。
雷昱澤幹脆將人直接抱到自己身上,肌膚相觸,舒服得他想歎氣。
蓋被子純聊天雖然挺考驗男人的自製力,但是其實也相當溫馨。金小文和他說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說到溫柔的母親,顧家的父親,還有許多在金氏沒落之前的快樂。
男人聽得很認真。
“或許,在我記憶裏麵我的家就是在母親還在的時候吧。在那個女人進門之後,我就隻把那當作是自己住的地方而已了。”歎口氣,金小文聲音微苦。
男人拉著她的右手,大拇指在上麵輕輕摩挲:“我們也會有一個家。”
他不擅長說話哄人,說出來的都是事實。
“嗯,”她忍不住笑起來,手放到肚子上:“有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伯父,伯母……”
突然想到什麼,她偏偏頭:“好久沒見小巧了,明天我順便去看看吧。就這麼把她放在衛總監那裏,也是麻煩人家了。”
“不麻煩,他需要家裏多個女的,免得哪天出去亂搞染病。”雷昱澤語氣淡淡,不以為意的模樣。
金小文卻有些汗顏,金小巧還是個孩子而已,聽著這話怎麼那麼別扭呢?
或許因為她的表情,男人意識到自己話裏的歧義,跟著解釋:“那個小鬼很鬧,燁道沒時間亂搞。”
想到好友他就覺得嫌棄,天天出去亂搞還說是他這種藝術家得到靈感的方式。看看他懷裏的不也是設計師,怎麼就沒他那毛病。
不管怎麼說,第二天金小文還是決定去看看金小巧。正好趕上周末,雷昱澤便充當司機,準備送她一程。
誰知道,剛出門就接到衛燁道的電話。
“什麼,人不見了?”了將車子靠停到一邊,雷昱澤皺起眉頭。
一聽這話,金小文也跟著看過去,很是緊張的模樣。
這邊男人已經掛斷電話,眉頭皺著:“知道了,你讓人去找,務必盡快將人找回來!”
“怎麼了?”她趕緊靠過去,心下很是不安。
伸出手將她攬住,男人出聲安撫:“沒事,就是出了點事金小巧不見了。放心,我會讓人盡快把她找回來。”
雖然依舊很擔心,但是她還是力持鎮定:“嗯。”
隻是,金小巧也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怎麼那些人總是追著她不放?之前問過金小巧,對方也是一問三不知,看著也不是撒謊,這其中的原因實在是值得深思。
“方安華已經在牢裏,也不知道是誰還抓她,難道是薑家?”她的猜想也不無道理,畢竟薑家和方安華關係千絲萬縷。
雷昱澤跟著點點頭“薑家確實嫌疑大,我會讓人多注意他們的動靜。”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的想法都錯了,帶走金小巧的不是薑家的人,而是一個金小文找了許久也未曾露麵的人。
接到電話的是金小文,她一開始聽到那邊的聲音還反應不過來。
“小巧在我這裏,你們別想拿她來威脅我。”記憶中故作賢良的女人,此刻聲音尖銳,徹底撕下偽裝。
她很快冷靜下來,既然對方會打電話給自己,自然不會是僅僅是為了說這句話。所以,她聲音變得平穩:“我沒打算用她威脅你,如果你知道情況的話,你就會知道我是為了保護她。”
“嗬嗬,怎麼,你還想要我感激你嗎?別在那裏假惺惺,你這種話對我沒用處。”女人的聲音陰側側的,聽著就讓人難受:“你做那麼多,為的不就是替你那個死鬼父親翻案?”
“你知道些什麼?”金小文手指緊緊抓住麵前的桌子。
女人哪裏聽不出來她語氣的改變,當下就笑了:“五千萬,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而且,之後必須安排我和小巧出國。”
“我沒有錢。”她不相信對方會不知道這一點,竟然還能在這裏獅子大開口:“父親的錢你全部拿走了,金家莊園也給你賣了,我去哪裏給你找那麼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