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雷昱澤坐好,望著門口的動靜,蘇宏睿打開門,手裏拿著一份文件,“這是我從朋友那裏得到的資料,你看看。”
雷昱澤點頭,“當桌子上吧。”
蘇宏睿點頭,把資料放在桌子上,看見雷昱澤站在窗前,留下一個背影,忍不住皺眉,“這兩天,他們應該會有動靜。”
“已經計劃好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雷昱澤披著睡袍轉身,眼光灑在蘇宏睿的臉上,給她溫和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金光。
她那雙空靈的眼睛,在此刻的陽光下,顯得有那麼一絲接地氣了。
雷昱澤手裏端著一杯紅酒,他低垂著頭,輕輕的眼光,暗紅色的液體在金光下,波光粼粼,“小蘇,不如我讓衛燁道帶你去拉斯維加斯吧。”
蘇宏睿的動作一頓,“為什麼突然讓我去那裏。”
“隻是覺得國內比較危險,怕波及到你,在外麵,還有衛燁道可以照應。”雷昱澤不以為然的開口,一仰頭,把酒杯裏的液體倒進嘴裏。
“國外不是也一樣危險?”蘇宏睿抬頭,和移開杯子的雷昱澤對視,眸光又變得清亮淡然。
雷昱澤盯著空杯子,笑了笑,“說的也是。”
蘇宏睿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也沒說,走出了雷昱澤的臥室,關門的刹那,眉頭輕皺。
上次雷昱澤這樣的時候,還是金小文在別墅的時候,這一次,怎麼又變得這麼捉摸不透,反反複複?
直到出了院子,聽到有人給她報信,才明白過來,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金小文,原來她已經回來了,隻是她一無所知而已。
落地窗前,雷昱澤握著空酒杯,若有所思的盯著下麵,一男一女在對話,臉上的表情始終深邃,看不清任何情緒。
兩人了幾句,男人左顧右盼,最後摸著一條小路離開,而蘇宏睿仍舊優雅的拿著鉗子剪花枝。
這種關鍵時候,竟然還有心裏剪花枝,果然是蘇宏睿。
雷昱澤勾唇,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方向,下麵的人似乎有也心有感知,抬頭,和雷昱澤對個正著。
她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還對著雷昱澤清淡的笑了一聲,繼續低頭剪花枝。
半個小時後,那叢花已經修剪整齊,蘇宏睿收拾好工具,回到別墅,此刻的雷昱澤已經坐在客廳等她。
“剛才的人……”雷昱澤狀似無意的開口,手裏的報紙輕輕翻了一頁。
蘇宏睿把帽子摘下來,自然的掛在牆上,“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他不相信我已經清醒了過來。”
雷昱澤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但臉上得表情變得莫測起來,“下午我有點事要處理,這幾天就不回這裏了。”
“嗯。”蘇宏睿把工具遞給傭人,坐到雷昱澤身邊,“那發布會什麼時候開?”
既然已經決定不結婚,那就要有始有終,至少要開一個發布會才行。
“隨你,定了時間,你通知我一聲。”雷昱澤合上報紙,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