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金小文連忙坐直了身體,她沒想到自己隻是隨便問問,竟然也能問出有用的消息。
小天見金小文這麼激動,嚇了一跳,往椅背上靠了靠,“你要幹什麼?”
不會是見在雷昱澤那裏沒希望了,故意找個借口接近他吧,現在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意識到自己的不妥,金小文捂著嘴唇咳嗽了一聲,“沒什麼,你快說說,到底是誰找過他?”
小天上下打量了金小文一圈,確定她不會再繼續有所動作,才開口,“我也不認識那個人,個子高高的,打扮得很帥氣,隻是戴著口罩,看不清臉。”
他這樣的形容讓金小文覺得無奈,這樣的男人,雷昱澤身邊到處都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她索性跳過這個話題,問雷昱澤在這裏麵生活的情況。
兩人正說著,台上突然響起了雜音,雷昱澤的雙手從鋼琴上放了下來,默然的盯著麵前的琴。
金小文有些錯愕,不等她起身,酒吧的老板已經走了過去,他唾沫橫飛,似乎在數落雷昱澤。
剛才從琴鍵上彈出的聲音,隻要有點判斷,就知道是琴壞了,而且還不是小毛病!
可雷昱澤怎麼可能會親手把自己的飯碗給砸了,平時看他都是很嗬護的樣子,彈之前,甚至還會擦拭,說他弄壞了琴,金小文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她走過去,正好聽見老板在數落雷昱澤,手插著腰,語氣凶狠,“揚州,當初你來工作就讓你好好保護這東西,你知道它多貴嗎?我千裏迢迢從陸地上運到島上,光是包船就花了一萬!”
雷昱澤隻是安靜的聽著,並沒有反駁什麼,他看了看鋼琴,似乎在思考什麼。
而老板罵了半天,得不到回應,看雷昱澤,卻發現他正在走神,越發憤怒起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耳朵聾了?”老板說的口幹舌燥,吼出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
此時,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看見台子有人爭吵,便都聚集了過來。
金小文見雷昱澤低著頭,有些心疼,他以前從來不會因為錢而苦惱,此刻,卻因為壞了一架鋼琴,而任由別人辱罵,那些語言說出來,就好像打在她的心上,疼得滴血。
“你說話啊,琴壞了,你拿什麼賠,一個被海水灌壞的傻子,你有錢嗎?”
老板的話讓金小文忍不住站了出來,她氣得發抖,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在他們眼裏竟然就等同於一個傻子!
金小文努力控製著自己因為發怒而變調的聲音,“你的鋼琴我會幫你賠,但現在,你必須向他道歉!”
“喲……”老板看見金小文,眼裏晦澀惡心的光不停地閃爍,“可以啊,傻子竟然也能泡妞!”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碰金小文的臉,剛伸到一半,就被雷昱澤拽住了手腕。
“你幹什麼?”老板惡狠狠的瞪著雷昱澤,“怎麼,弄壞了琴,還想打我?”
雷昱澤抬眸,眼裏冷光深凝,“跟她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老板抽回自己的手,心虛的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