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咬著牙，惡狠狠盯著淩飛：“小子，你做得好啊！”
“一般。”淩飛聳肩。
隨意自然的肢體動作讓張山咬碎牙齦。
“張先生，請和我們到警局走一趟。”年輕男警察冰冷著臉道，這胡攪蠻纏嘴裏沒一句真話的家夥真是活該。
“他呢，他打了我，怎麼不去警局！”張山怒道。
“考慮到事出有因，可予以罰款。”年長警察道。
“我不同意，我要告他！”張山喝道。
“隨意。”展天嘯淡淡道，“我會讓我公司裏最好的律師過去，相信會給你多判幾年。”
張山呃住，臉色難看，偷偷看了眼言無蓧，但見言無蓧淡淡然往門外走去，看都沒看他。
“言少！”張山叫了一聲。
言無蓧眉頭緊鎖，暗罵蠢貨，頭也沒回擠進人群離開。
“言少，該死！”張山咬著牙。
“還有你，也和我們走一趟。”年長警察指的是張山的兒子。
張山兒子默默然，垂頭喪氣，父親再三強調不能暴露，可那一刻還是怕了，淩飛先前一腳踏碎桌子確實讓他太害怕，若是尋常的疼痛他都能忍，那種粉碎性骨折的預感，讓他無法承受，下意識還是躲開了。淩飛這一腳的作用，正是如此。
而後，這兩人被帶走，至於罰款，展天嘯安排人去給淩飛交了。
藥店內隻剩下淩飛言老展天嘯三人，以及門口蜂擁而至的群眾。淩飛這一番診斷讓他們確定淩飛神醫的身份，如此恐怖的能力不是神醫是什麼？
言老卻是主動上前把門關了，才漸漸恢複安靜。
言老凝視淩飛，沉聲問道：“碧落明心手，你到底是什麼人？”
“先生，不關心一下張山的事情嗎？”淩飛笑問道。
“世事一切於我如浮雲，我所在乎隻有醫術。”言老道。
“什麼碧落明心手？淩小兄弟剛剛用的嗎？”展天嘯問道。
“不錯。”言老點頭，“在我小時候爺爺和我說過這種神奇技法。”
展天嘯心思一動：“淩小兄弟早上治我父親時是否就是用的這種手法？”
“不錯。”淩飛點頭。
“冒昧問一句，你是哪裏學到的？據我所知，已經失傳多年。”言老問道。
淩飛淡淡一笑：“不便透露。”
言老理解，這種事情確實不好說出來，他隻是好奇而已。想了想又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習醫術的？”淩飛過分的年輕讓言老不敢相信，他超凡的醫術不符合他如此年紀。
“十年。”淩飛隨口道。
言老苦笑，僅僅十年就比自己厲害那麼多，果然英雄出少年。
“英雄少年啊。”言老感歎。
前世少年時淩飛還學過不少關於穴位的知識，這是學習碧落明心手最重要的基礎知識，淩飛能學得快得益於此。至於其他，也因為淩飛確實天賦異稟吧。
“我曾聞燕京有一位名為秦妙心的女國手，不知道老先生有沒有聽過？”展天嘯問道，“這位女國手年紀應該是與淩小兄弟相仿，論醫術獨步天下，曾為一位首長點名誇讚，妙手仁心，當世女華佗。”
淩飛心中一動，展鵬之前提過，和他年紀相仿的女國手，有機會定要見見她。
“有所耳聞。”言老淡淡而笑，“世界是年輕人的世界，我這樣的老頭子隻是喜歡醫術，對此完全沒有天賦。”
“先生哪裏話，能有如此仁心者才配稱得上醫者！”展天嘯道，“我很敬佩。”
三人客套了一番，淩飛問道：“老先生，我想知道，和張山過來的年輕人是什麼？”
言老頓住，頓住許久：“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