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誇獎。”淩飛嘴角帶著絲絲嘲諷。
“我的弟弟，你不需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們不會是敵人，永遠不會。”淩百裏神色悠悠。
“即便我站在江北瀧那頭？”淩飛訪問。
淩百裏沒有回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望著水麵：“今晚夜色真不錯，你覺得呢。”
淩飛抬頭看天空，今夜無月也無星：“我覺得一般。”
“站的角度不一樣，體會不一樣，結果不一樣。”淩百裏說道。
淩飛思考著，淩百裏說的這句話和自己問的問題的關係。似乎繞了十萬八千個彎，沒有任何一點關係，可淩飛卻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不了解其中的情況，所以聽不懂？
“江北瀧當年，是什麼樣的？”淩飛問道。
淩百裏乜眼：“他沒有告訴你？”
“拿回憶來淩遲，你覺得我是這種殘忍的人？”
淩百裏爽朗而笑：“這可說不準。”
“不說？”
“我不會講故事，他會，你回去讓他給你講。”淩百裏聳肩。
看來叢淩百裏嘴裏是撬不出什麼來，可以讓閆正芳試著去調查一下，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恐怕不容易查到。
“你對淩家怎麼看？”淩百裏的話題天馬行空，一會兒這頭一會兒那頭，毫不沾邊。或許因為她還是女人吧……
“拿眼睛看。”淩飛也不是一個會好好回答的人。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這個性格我很喜歡。”淩百裏聽後反而哈哈大笑，“那群人啊，看我跟見了鬼一樣，不管在淩家還是外麵。要麼就是說話恭維，你還挺有意思。”
“不過你和當年差距確實很大，要不是你這些年都在人家眼皮底下，我都懷疑你換了個人。”淩百裏道。
確實換了一個人，不過這件事隻有上帝知道。
“你也很特別。”淩飛看了眼淩百裏說道，淩百裏身上這股氣質，是他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沒有見過的。灑脫霸氣得不成樣子，肆意豪放大笑，行為灑脫，毫無女兒家的忸怩羞澀。可如果說她是男人婆，卻絲毫不像，淩百裏身上處處透著女人味，比嬌媚的女人還要有女人味。
“為什麼你沒有早一點變成這樣呢，如果當年你在淩家也是這樣，我就罩著你了。”淩百裏豪氣地說，真有幾分大姐大的味道。
“早一點就死淩家了。”淩飛淡淡道。
淩百裏一頓深深看了眼淩飛，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木秀於淩，風必摧之，尤其是在袁淑儀這個女人眼皮子底下。當年年幼的淩飛，若是展露半點異於常人的天賦，想必淩飛活不到成年。袁淑儀這女人必定會把淩飛扼死在搖籃中，絕無讓淩飛成長的機會。
想到這淩百裏心思流轉，看來當年的淩飛並非是個草包，隻是他一直在隱忍著。能隱忍這麼多年，自己這個弟弟看來城府也夠深。
“嗯，現在也不晚。”淩百裏說道，“接下來的一步步，好好走，在淩家呀，每一步都不容易。”淩百裏這句話似有所指。
“多謝提醒。”
“哦？你還對別人說謝謝，我調查中的淩飛可不是這樣，哈哈哈，看來我這位姐姐還是夠厲害。”淩百裏自誇說道，她的自誇沒有讓人覺得有任何不自在，反而覺得她別樣有魅力。
而後兩人陷入沉默，淩百裏一句話都不說淩飛也沒開口，就喝著茶。
月落烏啼，淩飛緩緩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
淩飛起身，淩百裏也站了起來。
“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淩飛看了一眼淩百裏，這話題中的意義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