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秋菀又搖搖頭，“不討厭呀。”
麥霖有些遲疑了，不怕不討厭，那是為什麼呢？
“可是，我感覺你在躲著我。”過了幾秒，麥霖又說：“是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嗎？”
困擾？確實有點的，可是陌秋菀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拿起手邊的飲料，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緩緩道：“我可能是沒經曆過被表白吧，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麥霖自然知道自己讓她為難了，“菀菀，我喜歡你這件事，如果讓你有負擔，你可以當做不知道的。”
陌秋菀聽得出來他說話間，聲線裏夾雜著低落的情緒，可自己的確沒有經驗，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異性緣，從來沒收到過情書，更別說被告白了。
陌秋菀試探地問：“怎麼樣算負擔？”
話一出口，她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傷人，這麼一問不就承認他是負擔了嗎？陌秋菀本意並不是這樣的，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是負擔啊，就是……怎麼說呢……”
她撓撓頭，靈光一閃，換了個問法：“那個，你被表白了會怎麼樣？”
麥霖收過那麼多情書，被那麼多人表白過，陌秋菀篤定他肯定也知道要怎麼應對的。
麥霖想了下，說：“就拒絕唄，不喜歡的就拒絕啊。”
她小聲地重複了麥霖的回答：“拒絕？”
麥霖認真地“嗯”了聲，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陌秋菀回想了一下，那天麥霖隻是跟自己說了句“我好像喜歡你了怎麼辦？”這句話好像是個問句，怎麼拒絕？
“麥霖，我不太明白。”陌秋菀皺著眉頭，“你那算是跟我表白嗎？”
說話時，她眼角偷偷瞄了他一眼，趕緊收回。
麥霖沒有錯過她的小眼神，好笑道：“不然呢？”
陌秋菀咬咬嘴唇，不確定地說：“可是……你說的是問句呀。”
麥霖：“嗯，但意思是肯定的，你應該能感受到。”
好像是哦，陌秋菀還是理不清，又開始咬手指了。
麥霖看到她又開始咬手指，每次都會要到留下深深地牙印，小姑娘細皮嫩肉的，肯定很疼。他把陌秋菀的手拉下來，自己的手覆在上麵，對她說：“咬我的！”
陌秋菀的手被拉開後，就順勢咬緊下唇，她一臉茫然地看著麥霖，沒有說話。
麥霖眉頭緊鎖，有些生氣，“你鬆開。”
“嗯？”
陌秋菀茫然的神情，很可憐，她那雙清澈的眼眸裏滿是疑惑。
麥霖閉上眼睛，深呼吸，對上她的眼神就投降認輸了，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不得罵不得的，說話大聲點都覺得自己在犯罪。
他鬆開陌秋菀的手，手搭在大腿上，身體前傾低下頭，歎息道：“菀菀，我知道你喜歡阿斌，我也沒有什麼要求，隻是告訴你，我喜歡你。如果是負擔，你就當沒聽到好不好。”
生怕她不理解，又補充道：“我不喜歡你為難自己，我更不想因為我讓你為難。”
陌秋菀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長，她久久沒有回應麥霖，不是她不知道怎麼說，是她都沒反應過來。麥霖說自己喜歡阿斌，又說自己沒什麼要求，還不想為難自己，不想給自己負擔。
呃……要解釋嗎？先回答哪個問題好？好像又沒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