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緊緊地握了握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端已經換了聲音,是來自慕晚晚的。
慕晚晚輕輕地握著手機,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說的輕柔無比,但是落入了白蘇的耳朵裏,卻又無比的挑釁。
慕晚晚開口說道,“白小姐,雲霄本來就和白小姐沒有半點感情,但是雲霄還是出於善心幫白小姐付了醫藥費,白小姐如果肯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白小姐的媽媽病情可以醫治,而我和雲霄也開心,一舉兩得。”
慕晚晚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白小姐何苦都讓兩方為難呢?”
這句話一出口,白蘇隻覺得自己的牙都因為自己的忍耐快被咬碎了。
可是,她就是不想答應慕晚晚。
“慕小姐,邀請我參加婚禮,你就會這麼快樂嗎?”
白蘇幾乎是穩定了好久的情緒,才問出口。
隻是電話那端的慕晚晚卻聽起來是笑著在說的,“當然,特別開心,我無比的希望白小姐能祝福我和雲霄。”
“我也不為難白小姐,明天早晨八點,我會讓雲霄派飛機過去接白小姐來參加婚禮,我們等著白小姐哦。”
說完這句話,慕晚晚自己先掛了電話的。
白蘇氣的都想把手機扔出去了,但是她卻無能為力,隻能攥著手機頹喪的躺在了沙發上。
她看著牆上的鍾表,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著,她最恨的就是自己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明明知道慕晚晚在示威卻無能為力。
最無能為力,最恨的卻又是自己。
傅雲霄為什麼會這樣?
他竟然可以為了自己愛的女人,來無端端的踐踏她的尊嚴。
白蘇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她自己呆愣著坐了一刻鍾,然後披起了衣服便出了門,到了醫院裏,看著自己的媽媽在病房裏躺著,可以自主的呼吸,以及漸漸趨向正常的生命體征之後,她決定,妥協。
從醫院回來之後,白蘇並沒有給傅雲霄和慕晚晚回電話告知他們會不會參加婚禮,隻是自己關了機,早早的睡了個覺。
而A市,在徐瑟的家裏,徐瑟看著日曆上的日期,又繞著自己的家轉了一圈,他剛剛才從梁雲湛的家裏回來,但是他本來是帶著希望去找梁雲湛的,他以為梁雲湛會清楚的知道傅雲霄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梁雲湛對此表示無可奉告,隻是和徐瑟說了一句,“傅雲霄這麼做,自然有他這麼做的打算,一切並不像是表麵上隻是結個婚這麼簡單,雲霄向來做事,做好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百步之外,所以不必擔心。”
盡管如此,徐瑟仍然覺得梁雲湛這些話簡直是說的雲裏霧裏,簡而言之總結成人話就是糊弄他。
他氣憤的看著梁雲湛說了一句,“大哥,你是欺負我平時不學無術,聽不懂你們的商業計謀吧,是……我承認現在我是看不懂傅二再說什麼,但是我不同意傅二娶慕晚晚。”
梁雲湛卻隻是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徐瑟的肩膀,“大哥困了,想午休,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