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接電話的時候,身材筆直,微風掀起了一點點衣角,看起來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他微微蹙著眉頭聽著電話那端的慕晚晚說道,“林立先生您什麼時候來A市?我在等你。”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微微開口,“等我去的時候,自然會找你。”
“那你要早點來啊。”
她剛想要再和男人聊,結果男人帶著距離的回了一句,“我這邊還有事情,就不和你多聊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直接掛了電話。
在男人再次回到白蘇身邊的時候,白蘇抬起頭來看了看林立一眼,她忽然覺得兩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聊著天,卻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是一件很奇怪的樣子。
所以,他衝著對方介紹,“我叫白蘇,先生怎麼稱呼。”
“林立。”
男人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白蘇點了點頭。
能看出來對方的血統,應該是有Z國血統的。
“剛剛被電話打斷了,我繼續講我的故事。”
白蘇沒有回答這句話,但是那種狀態是在聽著林立繼續講的樣子。
林立的目光看向遠方一會,忽然轉過身來突如其來的先問了白蘇一句,“你覺不覺得我像殺人惡魔?”
白蘇這才將目光看向了林立,因為他本身的長相就是那種類似憂鬱長相類型,一點都不像是殺人犯。
殺人犯最起碼不得看起來冷硬冷硬的。
所以,白蘇搖了搖頭。
林立先是自嘲的笑了一下,斂了眸光繼續講著未完的故事,“所以,那一次我的任務失敗了,失敗了之後,我才知道,他曾經強迫過一個女人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來養著她,從小把一個女兒養大然後讓她去賣,後來,這個女兒用賣身的錢雇我殺他。”
“所以,我第二次殺他的時候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將他殺死了,之後將屍體拖到了她女兒的麵前,女兒笑著看著我,眼淚流下來,我將錢還給了她,她卻沒有收。”
林立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白蘇,輕輕笑了一下,說道,“那個女兒和我說,錢你給我是沒有用的,因為那個世界並不需要花掉這些錢。說完這些話,她自殺了。”
講完這些,白蘇根本做不到麵無波瀾。
因為……林立講的這些故事結合他的背景他應該是一個看淡生死的人,可是,他和她的相遇卻是因為林立一個朋友要去世了,他擔心,所以陪朋友來住院。
一個看淡生死,甚至可以說是看輕生死的人,卻又把珍惜之人的生死看的無比重要。
他該怎樣的權衡,又內心應該怎樣的強大,才能做到。
“嚇到你了嗎?”
林立忽然換上了正常的表情,看向了林立,他此時盯著白蘇的目光是帶著關切的。
白蘇搖了搖頭,“還好,畢竟我隻是當故事聽。”
她說完這些話,再看看時間,和林立說了一聲,“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林立看著白蘇,隻是溫柔的點了點頭。
白蘇下樓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並沒有像是上樓時候那麼沉重了,也許是因為林立講的那個有關生死的故事,雖然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隻是聽了一個故事,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的一點點輕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