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王子張了張口,然後又閉上,他目光複雜地看著薩米爾,重重地歎息一聲。
“因為神血教會,是皇室的恥辱。”
剩下的,他就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之後,他們回到了馬車所在的位置,薩米爾若有所思地坐上了馬車,他拉開窗簾,目光越過眼前的建築,仿佛能看到那片廢棄的聖殿。
神血教會。
皇室的恥辱。
薩米爾收回目光,忽然,他微微一頓,看向十八王子,緩緩拉上了車簾。
“剛才,是不是有人跟著我們?”薩米爾問。
十八王子想了想:“沒有吧,我沒感受到。”
十八王子的洞察力一向非常敏銳,他說完之後,薩米爾用感知魔法掃了一遍周圍的情況,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十八王子問:“怎麼了?”
薩米爾搖了搖頭:“沒事。”
他回到那個房間,晚上諾厄修回來的時候,薩米爾問他:“你最近忙,是不是因為獸潮?”
“確實,根據大薩滿的推測,這次獸潮可能是提前出現,而且規模浩大,前所未有。”諾厄修懶洋洋地趴在他身上,從下向上仰視著他,手指緩緩摸過他的喉結:“不過,也不止這些事……”
他摸的有些癢,薩米爾微微後仰,說:“我今天的對手是那個幽明蛇。”
諾厄修:“哦?”
“在戰鬥過程中,我忽然能看到他的血脈能力。還有,戰鬥結束之後,他在我身體內留下的毒也被清理了,你要不給我解釋一下?”
諾厄修眯了眯眼睛,說:“你讓別人把東西留在你體內了?”
薩米爾:“……”
他把胳膊伸到諾厄修麵前,傷口經過那個薩滿的治療,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諾厄修撫摸著那塊傷口,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重重地咬下去。
尖利的犬牙刺入皮膚,薩米爾悶哼一聲,手指因為疼痛而抽搐了一下。他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諾厄修咬破皮膚,鮮血很快流出來,將諾厄修的嘴唇染成鮮豔的紅色。
諾厄修嚐到了血液的味道,才緩緩鬆開口,他斜斜地看著薩米爾蒼白的臉色,再次吻了吻那個地方。
“你說的那些,確實是因為我喂給你的血,我不是說了嗎,那個能讓你變強。”
薩米爾低頭,伸手抹掉他嘴唇上的血,問:“代價呢?”
他的閱曆也足夠告訴他,這種事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代價就是,你會離不開我。”諾厄修眼裏流露出笑意,他抓住薩米爾的手指,伸出明顯屬於狼犬的長長的舌頭,慢吞吞地□□著手指,將上麵的血清理幹淨。
薩米爾任由他用尖利的牙齒咬過手指,忽然問:“我可以去圖書館看看嗎?”
諾厄修笑眯眯地說:“當然可以,隻要是獸人帝國的領域內,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薩米爾低頭看著他,想說什麼,心裏歎了口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諾厄修……
之後薩米爾照常去白天去參加競技場,晚上就去圖書館,下午結束的早,就去街道上逛逛。十八王子感慨他這個被囚禁的人居然過得比自己還充實,不過受薩米爾影響,他也頻繁出入圖書館那些地方,在等待薩米爾的過程中,偶爾看上幾本書。
薩米爾在找關於神血教會的資料,這種教會的書籍本來應該占整個圖書館很大一部分,但他完全沒有搜到任何有關神血教會的資料。
那麼一個曾經繁榮盛大的教會,怎麼能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隻能是皇室出手,雷霆般地處理了整個教會,隻留下了一座廢墟。
為什麼偏偏又把那座廢棄的聖殿留下來了。
薩米爾心裏有很多疑惑,他當然可以直接問十八王子或者諾厄修,但是他們給的回答不一定是真實的,薩米爾有著豐富的冒險經曆,也調查過很多事,知道大部分人,哪怕沒有說謊,也會將事實進行修飾,偏向於對自己更有利的方向。
從圖書館中找不到神血教會,反而證實了一件事:這件事對皇室來說確實是個忌諱。
過了幾天後,薩米爾被工作人員告知,接下來又有一場他和幽明蛇的戰鬥。
薩米爾納悶:“他不是下去了嗎?”
工作人員說:“又爬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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