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所謂的借酒高歌,更沒有所謂的深切交談,淺淺地認識了對方,吃過一頓飽餐,韓信便獨自離開了。
滿是補丁的布衫,發髻不整,背負長劍,踽踽獨行,仿佛整個世界隻有他一人。
“師叔,這個人很特別?”韓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野中,看著依然在吃肉的雲帆,淩虛子轉頭問道。
點點頭,雲帆說道:“自然很特別!”
眼神中帶著不解,我怎麼就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同?這人雖然帶著寶劍,可卻並不會任何武功,雖然認字,說話也條理清晰,可卻也沒有淵博的知識,看他舉止,更不是貴族出身,這樣的人能夠讓自家師叔另眼相看,奇了怪了。
琢磨不明白,淩虛子好奇問道:“師叔,這人究竟哪裏特別?”
“這裏特別!”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太陽穴,雲帆沒有多說,現在的韓信看起來的確平平無奇,或者說,沒執掌大軍之前,韓信會一直這樣平平無奇的。
“不用多問了,最多不出二十年,這人就會名傳天下,現在也算結個善緣,等到人家發達了,就算你想要巴結也巴結不上。”看著淩虛子還要再問,擺了擺手,雲帆笑著阻止道。
練氣修煉,講究辟穀,淨身,對於食物的需求並不大,不過雲帆的修煉不同於傳統的練氣,先天境界是自身的升華,大量的進食,煉精化氣,能夠大大補充體內能量的消耗。
一整隻鹿,除了韓信和淩虛子吃掉了半個後腿,其他的部分已經被雲帆全部消滅。
撇下一具雪白的骨架,兩人一虎再次踏上了路程。
又是一日,兩人走到一處偏僻的峽穀小道。
“停下!”淩虛子正如往常一般在前麵帶著路,這時,趴在望天背上的雲帆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回頭,看向雲帆,淩虛子有些不解:“師叔,怎麼了?”
“有人來了!”轉身從望天的背上跳下,步伐輕挪,身形縹緲,仿佛瞬移一般出現在淩虛子身旁,雲帆麵色嚴肅地說道。
這一路上何曾見過自家師叔如此嚴肅?
淩虛子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警戒地看向四周,可卻沒有發現任何情況,“師叔,究竟是什麼情況?”
“萬馬奔騰,不出意外,前麵應該有騎兵往咱們這邊奔騰而來。”雲帆功力深厚,萬馬奔騰的震動聲即便很遠,也能夠被感知到。
不僅如此,這段時日解析扁鵲殘卷,又從中得到了一種【煞氣】的修煉方法,遠遠望去,遠方煞氣如黑雲,滾滾而來,一股被壓抑住的狂暴氣勢讓人心驚。
“軍隊?草原狼族趁燕國抵禦秦國的時機南下?算算時間,秋末冬初,也的確到了他們南下的時候了。”聽到雲帆說萬馬奔騰,淩虛子皺著眉頭,凝重地說道。
微微搖頭,雲帆有些不確定道:“我沒見過草原狼族,也沒見過多少軍隊,不過這股凝聚如龍的磅礴煞氣應該不是草原狼族能有的。”
在雲帆的記憶裏,草原狼族雖然都是騎兵作戰,可戰鬥方式更近似於狼群捕獵,這樣的遊騎作戰可凝聚不出如此凝實厚重的滔天煞氣。
“煞氣!?”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雲帆所指,想了想,淩虛子道:“不管是什麼軍隊,都不是我們所能抵抗的,既然是往咱們這邊來的,師叔,咱們先去林間暫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