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都城被破,燕王素衣白服走出王宮,自此,燕國也走完了它最後的道路。
當然,這些都與雲帆無關,這場戰鬥已經讓他大有收獲,戰陣變化,凝結軍隊煞氣為一體,變化作戰,通過實踐,雲帆對此已經有了深切的感悟。
而且,隨著燕國被滅,齊國將降,大規模的戰鬥也將漸漸停歇,就算他想跟著再蹭蹭經驗恐怕也很難有實踐的機會。更重要的是,在秦軍中待得時間久了,那麼身上秦國爪牙的標簽可真就摘不下去了,暫時來說,雲帆還不想背著這個標簽。
燕國王宮內,雲帆來向王翦辭行。
“真的不打算留下來?”看著麵前的雲帆,王翦極盡挽留。
“人各有誌,最起碼現在的我還沒準備好為大秦效力。”笑了笑,雲帆直言。
沉默片刻,王翦點點頭道:“的確,人各有誌,老夫不應該強人所難。不過你在戰場上的所作所為,老夫都會如實稟報王上。”
“就算你不稟報,嬴政也會知道的。”撫摸著劍柄,輕笑,雲帆對此並不在意。
在這個時代,想要有成就,必然會進入政哥的視線,雖然對現在的雲帆來說有點早,可隨著不斷的積累,雲帆對自己的實力也是越發自信,再加上有天宗做靠山,怕啥?
“戰長空真的死了嗎?”看著雲帆,目光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拷問之意,王翦很突然地問道。
無奈一笑,就知道瞞不過這位老人,“假死脫身,我覺得那人挺有意思,不應該這麼糊裏糊塗地掛掉,所以順手救了他一命。”
“也順手收獲了一個莫大的人情?”對於雲帆的坦誠,老將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戰長空雖然人在通緝榜上,有過前科,可他浪蕩無忌,並不是一心與大秦作對之人,所以對於他,王翦的態度也是可有可無的。
“您老精明!”笑嗬嗬,雲帆也不否認,“時間也不早了,小子還要趕路,最後跟您道聲謝,多謝您的傳道授業!”
恭恭敬敬,雲帆對王翦拜下,然後直接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撫須看著雲帆離開的背影,王翦微微搖頭,目光閃爍,不再言語。
“走,咱們出發!”騎上望天,雲帆對王宮門口一直等待的淩虛子說道。
二人一虎走出薊城,重走十數天前的路程,路過一處小樹林,突然林間晃動,一名俊美的男子從林間竄出,直接擋在了二人前進的道路上。
看著來人,微微一愣,雲帆隨即笑道:“怎麼,你戰長空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也當起了攔路毛賊?”
“狗屁!”聞言,一張俊秀的臉蛋頓時便不樂意了,盯著雲帆,咋咋呼呼道:“老子從不欠人情,現在欠了你一條命,食不安睡不香,太特麼難受了。老子決定了,就跟在你身邊,說不定你小子什麼時候就需要老子,到時候人情一還,老子逍遙自在。”
眉頭一挑,戰長空的來意還真有點出乎雲帆的預料,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行為方式倒也挺符合這個時代的風氣。
輕笑著,雲帆看著戰長空道:“你堂堂墨家長老整天跟在我身邊,你就不怕墨家弟子對你有什麼想法?”
“老子已經不是墨家的人了!話說,你這大老虎真肥,烤起來吃肯定香!”翻了白眼,滿嘴粗話,這家夥倒是自來熟,來到雲帆身前,眼神賊溜溜地打量著望天,看的望天全身毛發倒豎。
這眼神,冒著綠光,太特麼危險了!
望天野獸的本能讓它遠離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