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隨即被推開,顧景琛高大的身體立在門口,他黑色眸光透著一股冷厲,與先前餐桌上完全不同,命令的開口:“跟我回去!”
我感覺身體聚冷,又苦澀笑了笑,“顧景琛,你又憑什麼這麼對我?”
心底感覺到一股不詳的預感……
回到那個家,他又會為了林妙言而懲罰我。
而昨晚他會那麼的柔和,不過都是喝多的情況下。
他危險的眯起眼眸,冰冷詭異的眼眸,不帶任何的感情。
我被顧景琛渾身的冷肅有些嚇到,微微調整一下心態我淡淡的說:“我答應了顧爺爺會留在這裏陪他幾天。”
顧景琛臉色驀然一沉,他漸漸逼近我幾分,冷眼中閃爍一股迫人的氣勢,“你是想用爺爺來威脅我?”
我恨不得馬上質問顧景琛。
他又憑什麼每一次為了林妙言找上我麻煩。
可是,此時,我強裝著冷靜和從容。
突然,一道手機的鈴聲打破了沉默的壓抑。
顧景琛厭惡的收回視線,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轉身又淡漠離去。
我整個人鬆了一口氣,看著顧景琛漸漸消失的背影,不免挽起唇角悲苦的笑了笑。
……
一整天陪著顧爺爺,晚上助理又給我打來電話,她說她看到了林妙言。
我從顧家出來又開車到了一家酒店餐廳。
樓梯間正要上去,助理正好從電梯裏走出來,看到我後立馬走到我麵前,又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夏總,在二樓那邊!”
我點了點頭,從樓上那邊走上去的。
樓上走廊的位置,林妙言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然後又勾著一個小巧精致的包包,她站在原地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
“妙言……”
忽然,有個中年女人出現在她麵前,又親切的喚了她一聲。
麵對突然出現的中年女人,我則是顯得異常的平靜和鎮定。
這個中年女人我上次見過。
林妙言的小姨。
林妙言不耐煩的說道,“小姨,裏麵我定了包廂,去到裏麵再說吧!”
隨即,她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近包間裏。
我繞過走廊一邊,又叫助理定了隔壁的包廂。
可是那又如何?
並不能知道林妙言會在幹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認為林妙言不會安好心。
我安排助理又喊來服務生,然後用錢收買了服務員,要他們將一個手機打開錄音又放到她們的房間裏。
而我坐在隔壁的包廂見,又和助理平靜的吃了一頓飯。
這邊我又用錄音筆和手機是接通的,林妙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姨夫最近怎麼樣?小姨,我這邊有份差事安排給他,看他做不做?”
“坐,坐,妙言,難得你有這一份心,我替你姨夫好好謝謝你。”林妙言小姨很激動的樣子。
“好!隻要姨夫幫我辦一件事,讓夏薇那個出軌,哪怕拍到證據,一定要真實的證據,事後我一定給姨夫一筆錢,你們好好考慮一下。”
“妙言,你……怎麼又要和那個女人爭鬥,她才害你剛剛失去孩子,她家大業大的,我們不要和她再爭了好嗎?小姨,不希望你走你媽媽的後路。”
我聽到她們的對話,在心底狠狠的冷笑了一聲。
林妙言聲音似乎不以為然,“小姨,你還真是高看了夏薇,她壓根就不敢對我怎麼樣?景琛永遠會站在我這一邊,至於孩子,不過是我自己不想要了,她最蠢的地方就是裝出一副善良的樣子。”
“妙言,你怎麼傻?那個孩子可是你親身骨肉,你怎麼忍心不要他?”
“因為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孽種,要是我生下來,景琛知道這輩子才會不要我,小姨,有些事情你壓根就不懂,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
林妙言說這一段話聲音裏透著怨氣。
孽種?
我腦海裏將林妙言的話細細的分析了一番,得出的結論就是可能那個孩子不是顧景琛的。
所以林妙言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弄掉。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責任推到我身上,這樣她從頭到尾片葉不沾身,將所有的事情都掩飾的清清白白。
我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胸口裏一股憤恨幾乎能燃燒我。
的確,我最蠢的地方就是將一個人想的沒那麼可惡。
可是她遠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可惡和不堪。
正想著時,錄音這邊沒了聲音,我正疑惑時,忽然聽到門邊一陣腳步聲,起身走到門口,我剛拉開門一個硬硬的東西直接砸在我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