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又安分的坐在床上,顧景琛拿過枕頭放到我的身後讓我墊著,他湊得太近,讓我整個人身體不由往後倒過去了一點。
顧景琛嘴角帶著幾分嘲弄的笑意,“你現在回去又有什麼用?你身體的病情不想治療了?”
想!
怎麼會不想?
做夢都想將身體的病治療好。
可惜,一切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我隻能故作疏離道,“這些都是我的事情,顧景炎,你不用管我了。”
顧景琛伸出手按在我的額頭上,我以為他要戲弄我,正想要推開時,他手掌還在我額頭上又試探的碰了碰,然後將手收了回去,“你看來是真的將腦子燒壞了,我哥並不會關心你,他隻是管著你不想讓你給他丟人,給顧家蒙羞,而現在你在我這邊我會幫你想辦法,我哥那邊我會去幫你調解。”
我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顧景炎,激動的問:“顧景炎,我的病真的還有救嗎?”
腦袋記得很清楚,他說過治療這種病的藥都還沒出來。
本來滿心絕望的我,聽到顧景炎的話心底又燃起一抹希望。
顧景炎雙手插兜,高高在上的看著我,唇角饒有自信的勾起笑容,“怎麼?不相信我的醫術?還是不相信我的有這種本事?”
我垂著眸光,心底七上八下的,最後還是猛地的搖頭,“不,顧景炎,我相信你,你是我除去顧爺爺之外唯一能相信的人。”
本來是一句心底真誠的話,顧景炎眸光漸漸的暗了下去,他像是被怔住了一樣,忽然嗤笑了一聲,“還是第一次有個女人跟我說這種話。”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景炎又叮囑我,“好好休息!我還有個手術。”
我默認的點頭。
顧景炎走出病房後,我從床上下來又走到浴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但是顧景炎和我說話時並沒有表現出歧視,此刻我頭發都是淩亂的,唇角蒼白,甚至身上脖子處都是抓出來的紅印子。
我昨晚難受到一定地步,是我抓出來的印子。
從浴室出來,我發現旁邊的衣櫃上竟然擺著幾套女裝。
我勾起唇角了然的笑了笑,又掩住嘴角的笑意,除去顧爺爺看來真的隻有顧景炎會如此對我好了。
又換好一身幹淨的衣服,我放到床邊的手機又猛地的響動起來。
看到上麵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接起來。
顧景琛冷厲的問道,“在哪裏?”
我好笑的說,“顧景琛,你還會記得我?你不用找我,這陣子我會在醫院安心休養身體,不會給顧家玷汙名聲,但是顧景琛你沒資格再要求我怎樣,我更加不會回到顧家被你那麼限製,你若是非要這麼做,我就是死也不會再順從你……”
我狠狠的威脅著。
心底卻沒有太多的把握。
說完,我就立馬將電話掛斷了。
顧景琛又怎麼會在乎我的生死,隻是我沒有任何可以威脅他的東西罷了。
既然從顧家出來了,那麼我就決定一定將這病治好。
我又發一條短信給顧景炎。
然後又從醫院去到了夏氏集團。
到了夏氏集團,助理敲門進來,又突然和我說道,“夏總,是蕭總想要見你,他來過幾次了,不過你每次都沒在,現在他在休息室。”
我愣一會兒,又開口問,“蕭總是誰?”
助理又將一份資料遞給我,我拿起那份資料一看,原來是蕭念城,我記得那個男人,他原來是從國外回來決定發展,回來了半年多,而且他蕭家也家大業大,和顧家現在是兩個對頭,而顧景琛會認識他,原來兩個人早就水火不容,我以前也聽過這號人物,隻是一直沒碰到,更沒有仔細去了解過,而如今看來沒想到會是蕭念城。
我將文件放下,淡淡道,“不用見,讓他離開,以後我會跟他登門道歉。”
助理有些為難的看著我,最終沒說話,點頭走了出去。
而我剛才那番話時不想得罪人,但是說到底還是得罪了。
既然蕭念城和顧家時商場上的競爭對手,而我這個顧家太太的身份自然不好再與他多接近。
中午從夏氏集團出去來,我便走到一家餐廳麵前。
好久沒有出門過。
我此刻坐在餐廳裏又喝了幾口茶水,忽然撇到對麵馬路上兩個熟悉的身影,林妙言正好從商場百貨出來,司機還替她提著購物袋子,另一個是她的小姨。
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我又想起林妙言那天所說的話。
她的姨夫?
她還想要安排她的姨夫來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