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幽冷的盯著我,最後他轉身從病房走了出去。
我不甘心如此被人誤會,立馬從病房裏追了出來。
直到外邊的車邊,我用身體擋在車前,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斷的解釋:“顧景琛,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現在我要和你找到那個司機去對峙……”
憑什麼我無緣無故就要背負一場車禍。
顧景琛擰緊了眉頭,他不耐煩的扯了一下領帶,清冷的開口:“上車!”
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給我機會。
以前的他從來都是不給我辯解的機會。
不再猶豫,我坐到了車裏,車子沒過多久就開到了警察局,顧景琛將車子停下,他手指一點一點的在方向盤上輕敲著,忽然側頭看向我叮囑道:“過去了,別太急著否認,看看那個司機怎麼說,再好好回應。”
我又意外了一次,最終點頭。
到了警察局後,那個司機被帶了出來,他大概四十歲的年紀,頭發都剃光了,手還被烤著,他坐在我麵前,眼神恍惚不太看我。
我看著他,就像是彼此一場心地戰鬥一樣。
他叫江大明,看他的資料家裏有個生病的孩子,妻子也沒有工作,平時就是靠著他開貨車養活一家子。
“你……怎麼還過來看我了?我已經對顧家招了,反正這件事我願意承擔責任,但是你放心,我沒將你供出來。”江大明看著我,左右瞟了眼,然後壓低聲音對我說。
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對警察沒指控出來是我指使他的,但是他跟顧家的人私底下交代了。
說是我安排他去讓顧青芬長點教訓,但是最後他油門沒踩好,最後差點弄出一條人命。
而如今他願意獨自承擔這份責任。
我聽著覺得好笑,當初也遇到過這種把戲,但是這次好像來真的一樣。
“你孩子生病了?”我看著桌子上的資料,突然問。
江大明看著我,眼神就閃躲了過去,垂頭喪氣的說:“對!我孩子就是有病,所以才缺錢,不過夏小姐你放心,這件事都是我失手,我不會將您供出來。”
他看著一幅老實的樣子,但是沒想到說起謊話起來竟然都不停頓的。
眼下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
顧景琛坐在邊上,他這番話讓我覺得他就是說給顧景琛聽的。
我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問道:“你孩子既然病了,你這麼不積德,這樣子你認為好嗎?”
江大明聽了臉色就黑了下來,放在桌子上的手悄然收緊,他歎息道:“夏小姐,我沒有不積德,傷害人命是我失手,現在我不是受到了代價嗎?”
我知道眼下再問下去都沒用了。
他的目的不是要我怎樣。
他是想要和我顧家有矛盾,讓顧家的人認為是我在傷害顧青芬。
——
從警察局走了出來,顧景琛自顧自的走到了車子裏,我沒再上車,剛才我就知道眼下我一張嘴說不清楚。
我正要轉身走時,一輛車子就停到我麵前。
車窗搖下,顧景琛落出冷硬的側臉,冷沉命令,“先上車!”
我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退到身後的鐵欄上,我勉強擠出笑容,“不用了!我會自己回去。”
現在沒必要和他多解釋了。
因為那個司機咬定是我。
除了有證據,不然誰會信我?
“我不想多說第二次。”顧景琛不耐煩的道。
我心口難受,看著車裏的男人,心想他還想要找我麻煩?
但是更多的是此刻,我不想惹到他,畢竟我還有求於他。
打開車門,我上車後,顧景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動車子回到了顧家。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皺眉問:“你……帶我來這邊幹什麼?”
顧景琛臉色晦暗莫深,修長的手指掏出煙頭點燃,又抽了口,沉聲問:“那晚為什麼要搬離顧家?”
我側頭朝男人那邊看了過去,一股煙味就到了我的鼻尖。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感覺鼻子酸楚起來。
“現在我們沒關係了,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並不想回答。”
顧景琛看著我,突然勾起唇角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好!夏薇,你是想要斷的幹淨是麼?”
是!
的確想要斷的幹幹淨淨的。
我抿著嘴沒回答,反正此刻我們早已沒關係,有些話不必再多說。
顧景琛卻壓過身子,將我整個人困在座椅上,他氣息灑在我的臉上,目光變得殘忍起來,“不是要斷的幹淨?但是你現在還不是有求於我?”
我氣到身體發抖,咬緊唇肉質問:“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們夏氏要那個指標,你故意的?”
他以前怎麼對我,我都不想與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