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笑了一聲問:“顧景琛,你告訴我就算放下過去的一切,但是該怎麼開始再來愛你,因為我的心已經死了!”
早就在他每次維護林妙言時,我的心就會失去一次呼吸。
後麵他維護的多了,漸漸我已經痛到麻木了。
顧景琛目光深邃的盯著我,臉色黑沉的厲害,隻是低頭勿了勿我的額頭,語氣無比的溫柔,“我會讓它活過來,不試試怎麼知道?”
他總是這樣子一幅無賴的樣子。
明明以前的他從來不屑於多看我一眼的。
而現在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
我諷刺的問他:“怎麼?顧景琛,你是愛上我了嗎?對於曾經不屑一顧的人,又愛上了?還是你興趣來了拿我取樂?”
顧景琛眉頭狠狠的皺起,他義無反顧的說:“嗯?我後悔沒早點愛上你!”
轟隆!
我感覺我的心要跳了出來。
那晚我已經我是做夢聽錯了那些話。
原來那些話真的是他說的。
可是他愛我?我已經不敢再愛他了?曾經的傷害我做不到就此忘記,有些事情並非能夠輕易的原諒,他新婚之夜為了讓我受到痛苦,給我吃下那種東西,我做母親的權利都害怕失去了?新婚之夜後,我每天活得提心吊膽從不敢碰顧家的所有食物,我害怕他的再一次傷害,但是那時我還是深深的愛著她,林妙言自導自演讓人要汙蔑她的清白,顧景琛不肯信任我,然後轉眼為了讓我得到教訓將我送入警察局——
我和林妙言被人綁架拿去威脅他,他毫不猶豫帶著林妙言離開。
獨留我一個人在哪裏又因此失去一個孩子。
後來他為了那個女人,一次一次的看著我落魄,難堪,痛苦,他從來都是冷眼相對的。
這些曾經的痛苦,我每每想起心底依舊抽痛的起來。
一旦嚐試從痛苦中走出來,我又怎麼甘心再次跳入進去。
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我捂著肚子皺起了眉頭,顧景琛摸上了我的肚子,略有些緊張問:“怎麼了?肚子不舒服?”
我閉著眼睛說:“因為你,顧景琛,因為看到你我才會不舒服!”
這話多麼傷人啊。
曾經他也這麼傷過我的,我又何必心軟。
明顯感覺到顧景琛放在我肚子上的僵硬無比,他忽然淡然的勾起唇角輕笑了一笑,從我身上支起了身子。
“你就這麼恨我?”他俯視的看著我,暗啞的問道。
本就低沉的嗓音裏透著一股壓抑。
我捂著肚子,抬起頭無情的說:“對!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顧景琛冷笑了一聲,他突然彎腰抱起我回到了方便裏,然後又打電話讓一個醫生趕過去,他說除非見到我沒有事,他才會離開,所以我不敢輕舉妄動了,後麵乖乖讓醫生給我檢查了一番,醫生交代讓我不要太激動,以免動了胎氣。
顧景琛始終背對著我,他聽聞到醫生的話回頭看向我,眸光暗沉,“好好休息,我不會打擾你!”
我怔了怔,卻看到顧景琛已經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這是輕易的離開了?
我想著他還喝了一些酒水,立馬給顧景炎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要他過來找顧景琛。
我躺在床上久久沒有睡過去。
忘記過去的一切的人和事,就會還能再愛一次嗎?
或許會吧。
但是那不是我所要的。
一次深淵跳了一次就會遍體鱗傷,如果還要跳第二次,又怎能知道這次還能命生還呢,盡管那個深淵他已經開始想要接納我了,但是他終究在我心底是一條深淵。
——
次日,我坐在公司的辦公室。
許苒苒告訴我她過兩天就要生產,沒想到她會這麼快生產了,她說她提前催產的,我忍不住關心的問了她一句在哪裏,好在她告訴我在家人那邊,可是她家人肯定會問起她怎麼突然和顧景炎離婚的啊,所以我敢肯定一定她這樣好強的性子肯定不會回家的。
夏氏股票上漲,這段時間穩定,我由於和蕭家的婚姻問題,所有的股東不再問我。
包括夏家的全部去世的消息很少會提起了。
蘇助理進來告訴我,有人女孩子突然過來找我。
說她遠在國外回來的,我後麵讓那個女孩子直接進來了。
她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年紀看著不大,她身上背著一個雙肩包,頭發黑長直,就是一個年紀不大清秀的女孩子。
她走到我麵前,打量了我幾眼問:“你就是……夏家的女兒?”
我微微點頭,抬手示意她坐。
她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蘇心端著一杯咖啡放到了她的麵前,她盯著咖啡沒去端,然後將雙肩包取下放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