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任愫看,她紅唇揚起透著一股不屑,又走近我幾步,伸出手指著我的鼻子又憤然道:“我與顧景琛從小就見過幾麵,他一向也不愛吃回頭草,他沉穩又骨子裏透著冷漠,又怎麼會突然又和你複合了?”
這話說的我好像用了手段一樣。
我隻是冷笑了一聲說:“任愫,是他主動求我複合的!”
任愫臉上頓時一陣煞白,不可置信的強調:“這不可能,應該是你倒貼過去。”
我聽聞,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最近我與顧景琛要複合的事情,滿城皆知了。
任愫今天肯定會氣不過。
但是我無心搭理她,轉身便要走。
司機也正好給我打來了電話,我走到車邊,上車後坐在車裏又摸上了肚子,回到顧家別墅已經是傍晚了。
我回到臥室裏,沒看到顧景琛在這裏。
問起唐管家,又告訴我他今天去到了監獄裏。
難不成他是去看林妙言了?
我心底肯定是不舒服的,我讓司機送我到了警察局那邊,晚秋的夜晚,涼風習習,我坐在車裏正要推開門下車。
顧景琛正好從門口走出來,夜色下,他高大的身影透著一絲暗沉,冷峻挺拔,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他了。
我朝前麵司機吩咐,“先開車回家吧。”
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不敢多言,正好開車,突然一隻手搭在車窗上。
我依舊吩咐司機道:“開車!”
司機臉色有些糾結,但是又不敢反駁我的話,但是這時顧景琛就走到車前,他高大的身影擋在哪裏,這邊隻有這麼一條道路。
我忍不住罵道:“瘋子。”
然後隻好吩咐司機,“停著吧,開車門。”
司機將車門開了,我便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我出門穿了一件米色的長外套,因為流產過,我身子怕冷,何況我還懷著孩子。
穿的走路讓我有點累贅,顧景琛掐斷手中的煙火,大步走到我麵前,牽住我的手一把將我摟入到他的懷裏低沉問道:“怎麼過來?還故意又躲開我?”
我見他問起心底更加有氣。
不過此刻,我抬起頭看著男人的眼睛皺眉問:“顧景琛,你眼睛……”
他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嗯,好了。”
我抿了一下嘴角,懶得多問了,他眼睛我敢肯定一直以來沒出問題,他隻是需要在我麵前裝成能弱者,讓我徹底被他收服。
從知道那天車禍讓他眼睛失明,我的確就知道我還愛著他。
放不下他。
我也就不決定遠離他了。
反正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了,他裝作失明也是想要能夠挽留我。
顧景琛摟緊了我的腰身,附在我低語,“先去車裏,晚上有點涼。”
我跟著他到了車裏,他抓住我的雙手摩擦著,他的手掌很灼熱,比起以前任何時候都要熱,司機開車後,我從頭到尾沒問起他來看林妙言做什麼?
但是不可否認,我心底的確有疙瘩。
車子開了好一會兒,然後停在顧家大院這邊。
我怔了怔,但顧景琛牽住我的手從車上下來了。
到了顧家大院,顧景琛父母已經各自在房間休息了,顧景琛牽住我的手然後帶著我來到他的書房。
我了解他的事情,以前他和我沒結婚時,一直生活在顧家大院。
他對顧爺爺其實很孝順,不光是顧爺爺能壓製他,而是他心底尊重,孝順顧爺爺,所以在與我沒結婚之前他一直陪在顧爺爺身邊。
顧景琛轉而走到辦公桌前,他幽暗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忽然勾起唇角輕笑:“這裏除了你,沒其他的女人來過。”
我想了想問:“林妙言,你沒偷偷帶她來過嗎?”
畢竟我想起那次顧爺爺的家宴,他還偷偷的帶著林妙言過來呢。
後來我發現了,他還教訓了我一頓。
顧景琛眉頭皺起,不悅道,“不是說過不提她?”
嗬嗬!
我在心底冷笑,然後走到男人的身前,他領口今天沒係領帶,扣子解開了幾顆透著一股魅惑,我笑不及眼底的問:“不提她?那你今晚還去探望她不是嗎?”
林妙言一直是我心底的疙瘩。
縱使如今我和顧景琛在一起了,他說他愛我,但是不可否認當初他維護和寵溺林妙言的事情我難以忘懷。
感情裏誰的眼底都容不了沙子。
顧景琛突然伸出手摟住我的腰身,轉而壓過身子,我身子靠在身後的書桌上,他將我整個人抱起讓我坐在書桌上。
而此刻他站在我的身前,靠的我非常近。
近到我能聽到他細小的呼吸聲。
我憋住呼吸,揚手就推了他一把,“怎麼了?是回答不上我的話是麼?那就別回答,反正你曾經喜歡過她,對她還留有情分我自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