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有點事，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
教授猶豫片刻，“來吧。”
紫金花跟著他上了樓，她曾經住在他胳膊，這是四方城校園裏的老房子，住的全是老教授，房子古色古香，外牆被一層藤蔓纏繞，開著粉色的小花朵，五層樓的小洋房，一層兩戶，紫金花看了一眼隔壁，隨意問，“你鄰居好相處嗎？”
教授說，“一對教授夫妻，很好相處。”
他開門進了玄關，紫金花隨著進來，她經常來教授家竄門，非常熟悉家裏的擺設，古色古香的，客廳不大，一整麵牆都是書架，擺滿了書籍，陽台上種滿了盆栽鮮花，生趣盎然，教授養了一隻布偶，家裏卻收拾得很幹淨，井然有序，一點都不像是一名單身男人的家。
他煮了兩杯咖啡，教授一看就是不常待客的人，布偶貓仰頭好奇地看著她，試探地深處爪子，紫金花擼了一把，沾了一手毛，然後嫌棄地一根一根挑到垃圾桶裏。
教授唇角微微揚起，紫金花從來不是柔軟的人，也從來不喜歡這樣柔軟的生物，他把咖啡端過來，“放糖嗎？”
“一塊方糖。”
教授從一旁的盒子裏，拿出一塊方糖，紫金花一邊拆糖紙一邊問，“你喝咖啡從來不加糖，怎麼還有這麼多方糖？”
“偶爾加。”
“好吧。”紫金花喝了一會兒咖啡，教授也不催著她，客廳裏都是書香氣和咖啡氣息，紫金花如當年一樣喜歡這樣的氣氛。
“你能愛我嗎？”紫金花問。
教授差點被咖啡噎著，懷疑自己幻聽了，這肯定是一個成年人，不會直白問的問題，“什麼？”
紫金花落落大方，“我的公主有一天一定會死去，如果她死了，我還沒有愛人的能力，我活在世上一定會非常辛苦，我能活很長，很長時間，我想體會人間的七情六欲。”
“花花，我今年四十一歲了。”
“所以當年我追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答應？白白浪費十一年。”
教授，“……靈物和妖不一樣，妖有情感，靈物……”
“我會學著愛你的。”紫金花睜大眼睛，豎起雙指，“真的，我發誓，我和你在一起期間，絕對不約會，不亂來，一心一意，你們人類要的不是一心一意嗎？”
“不是！”教授覺得自己和紫金花講不通這問題，存在著代溝，“再過十年，你和我站在一起，人家會問，這是不是你女兒了，你明白嗎？”
“我會告訴他，我是你女朋友，人家會很羨慕你呢，旁人會說，瞧，這老頭多有魅力，竟然又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願意給他當女朋友。”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