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師兄!傻瓜,混蛋,不安分!”
“哎呦!別揪我耳朵,我這不是一回來就和你解釋清楚了嗎?痛痛痛痛···快鬆手快鬆手!”,將木清芩的小手拿離自己的耳朵,還在陣陣疼痛的耳朵讓木九卿呲牙咧嘴的看著正在自己麵前陰沉著臉色的女人。
從早晨離開木宅後,木九卿便知道師妹木清芩已經察覺到了殘留在空氣之中的魅惑幻術氣息,一路悄悄的隱藏在虛空之中跟隨在馬車之後,或許是跟自己一樣通過石碑殘留的靈魂得知了當初在城鎮發生的事情才沒有現身,不過回到木宅之後他便找到了依舊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後的木清芩,隻是這一次,主動道歉似乎沒有奏效,這讓木九卿不由得咽了咽口中的美酒。
“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昨夜我就在你門口守著,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嗎?”,還未將話說完,木清芩的眼淚便如決堤之水滴落,雙手死死的扣在木九卿那還有些虛弱的身體,肩膀之上,在隔音陣法的隔斷下,更是言語之間充滿激動的說道:“你就不能好好的讓我來保護你嗎?有時候清芩真的好想自私的將師兄鎖在瑤池的幽穀,你的道心,究竟還能承受多少次的折磨呢?”
額?今天的小女人怎麼如此悲傷滿溢?
木清芩踏著蓮步,滴落的淚光打濕衣衫的袖帶,若不是那渡劫境的修為和瑤池聖女的身份,此刻的小女人就似那我見猶憐的柔弱女子將自己的身體放在了木九卿那還有些虛弱,未完全恢複道心的胸膛。
“清芩,這個也是江陵告訴你的?”
木清芩說的沒錯,經過九世輪回後的道心並不如第一次成功離開長生路時的璀璨純淨,無數的愛恨情仇夾雜著每一世的魂念執著將道心中最為純淨的力量變得駁雜,這些糟粕會在歲月的流逝中對道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就像是一顆明珠之上出現的道道裂痕,如今木九卿的道心雖然重鑄,卻就像那布滿裂紋的明珠,隨時都有可能在下一秒破碎化為灰燼。
沒有人會願意去進行這麼一場豪賭,需要下的賭注實在是太過巨大,無人能夠承受。
感受著懷抱中女人的哭泣和不安,木九卿雙目閃爍,各種複雜的情感在眼眸之中紛紛閃過,雙手輕輕的拍著前者那柔弱無骨的後背輕聲說道:“從望月記憶中得到的消息,或許九州還有著並不屬於三道的勢力,可以在天靈白狐的眼皮子底下對其施展魅惑之術,恐怕那個叫做靈霧山的宗派不簡單”
“而我真正擔心的是那在靈霧山背後的勢力,就連我與天道都不曾發現蛛絲馬跡,恐怕有朝一日九州會陷入真正的末世劫難,到時候屍橫遍野,血流萬裏,魂離骨塚啊!”
輕歎一聲,他也想就此放下,可是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更何況他木九卿本就擔著救世的擔子,九州孕育的他終究是要為九州承擔一些罪責的,隻是凡塵事擾,他也有些不確定自己要做的究竟是什麼了。
“真的非去不可嗎?”,木清芩略帶撒嬌的哭泣在木九卿的懷裏響起,落下兩行清淚的俏臉目不轉睛的看著神色略顯落寞的後者。
聽到木清芩的話,木九卿安慰的拍了拍前者的後背,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看著前者驟變,似要爆發的臉色後才不急不慢的繼續解釋道:“我從來都沒有和你說過我究竟是誰對嗎?我的過往,以前的一切沒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奶奶,清風,江陵和離寐,都隻知道我是那萬丈天山的公子,而你的記憶中,我更隻是那瑤池的大師兄,你的師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