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木清芩疑問,隻見木九卿傾倒手中茶杯,淡綠清香的茶水從杯中滑落至涼亭地麵,卻在接觸到那石板上時緩緩凝聚在一處,隨後竟是慢慢的從地麵站立而起,最後在木九卿滿意的眼神中由水組成了一具身體,成為了另一個木九卿。
但木九卿的打算可不僅於此,在第一個‘木九卿’出現後,滴落在涼亭石板上的茶水紛紛複製先者,不一會庭院中便出現了與木九卿一般無二,足足五個由茶水組成的‘木九卿’,而他們的手上也同樣拿著木九卿的佩劍,同樣流露著與真人一樣的深邃氣息。
“師兄,這又是什麼?”
木清芩話音剛落,隻見茶水凝聚的五人徑直拔劍麵朝其人,不由分說的先後出手,雖與木九卿先前施展的基礎劍法一致,但五人皆是木九卿親自借助道法凝聚出來的傀儡,在配合之上幾乎是做到了密不透風,就算是掌握了些許劍法技巧的木清芩也隻能一邊呼喊著自顧自喝茶的師兄一邊疲於應付。
看到在五人圍觀中不斷出招應對的木清芩,雖然眉頭閃過一絲不忍,但木九卿還是站起身在涼亭前說道:“清芩,想要修煉劍法,必須要吃得苦中苦,今日你的修煉便是要做到在這五人施展的基礎劍法下應對自如,若是覺得無法支撐下去,便將含光劍扔在一旁,它們自會隨之消散”
聽似冷酷無情的話講完,木九卿慢慢邁著步子離開了庭院,卻在木清芩不可察覺的眼角流露淡淡不忍,在離開庭院關上了自己房屋的房門,再也聽不到那一聲聲劍器碰撞的聲音後,木九卿眼神微冷,手中凝結一道印記,隨著道道波紋擴散開去,隻見波紋之中出來一麵如水麵的明鏡,而明鏡的另一邊正是先前在自己房間內完全釋放了自身強大修為後回到殿宇內的紫衣,隨後畫麵一轉,在懸崖山穀之外的座座高山險峰之間,一些身穿黑袍,隱蔽自身氣息的神秘人正在山林間穿行,這些神秘人的身法極為飄逸,所到之處竟是一縷微風,一抹痕跡都不曾留下,看到這些,木九卿的眼神更為暗沉。
“果然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嗎?”,輕聲說著,木九卿在鏡麵上輕輕一點,隻見一隻機關飛鳥從其中撲騰著翅膀落在了他的手掌上,看到機關飛鳥上的道道劃痕以及依舊完好包裹在腳踝處的一封白紙後伸手取下,看著展開後的白紙上所書寫的字字言語,木九卿冷笑一聲將紙條扔在一旁的火爐中,在紙條被火焰燒灼化為飛灰後看著機關飛鳥說道:“你主人的話我已知曉,回去後告訴紫衣,邪道露麵,萬分小心,對了!告訴她,我不日便到,在此之前,族內任何一人都不能相信,任何理由勸解都不要打開大門!”
將這段話悄聲在機關飛鳥前說完,木九卿再輕點鏡麵,隨後將其投入其中,隨著波紋再度擴散,機關飛鳥已在房間中消失,鏡麵也隨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