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紫衣是炫耀,那麼木清芩便是理智。
看著頗為無奈的木九卿正轉著自己全身上下唯一沒有被控製的眼珠子,木清芩心中明了,伸手解開了前者身上的點穴術後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後極為鄭重的對紫衣說道:“師兄和我的親事早已由奶奶承諾下來,於情於理我都是正牌夫人,就算你用手段迫使師兄委身於你,你也隻能做師兄的侍妾!”
好嘛,在兩個女人的世紀會麵會談的時刻,木清芩居然是搬出了正宮偏房這等皇朝僵硬極為常見的強勢說辭,但最讓木九卿無法理解的便是這兩個女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對這個說法有絲毫的反對,提出者木清芩除外,可是聽到了這個說辭的紫衣竟然也沒有反對,隻是高興的摟著木清芩的手臂親切的稱呼著姐姐。
“好啊好啊!原來你們兩個早就沆瀣一氣了!”,沒有思量多久木九卿便反應過來,指著兩個姐妹想成的女人氣憤道:“你們一個是我辜負千年的師妹,一個是從小就跟隨在我身邊的人,居然一個個,一個個,都打著小算盤來算計我?”
“可是公子你真的忍心讓紫衣就這樣一輩子跟在你身後孤獨終老嗎?”
“難道師兄其實心裏並不喜歡清芩,那清芩這就回去和奶奶一起住在穀內不再離開,就當師兄在千年就死了!”
一人一邊,木清芩和紫衣一下子就將木九卿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還當著年幼的青衣在其耳邊吹著熱風,大有一副你不從就把你就地正法的架勢。
當晚,風微亮,月高掛。
因為替青衣奪取魂魄施展瞞天過海之道術後虛弱至無法自由行動的木九卿在兩女的攙扶服侍下換了一身衣裳後安靜的躺在花園的一處搖椅上輕輕的隨著椅子搖晃,還有些酸澀的雙眼則是看著天上的明月不聲不響,但也不再提起黃昏十分他與兩女之間的關係。
看著略顯冰冷的月光,木九卿心中暗歎,從遇到那個說自己是桃花命格的老頭開始,他的身邊就再也沒有少過女人,有的是仰慕他的世家小姐,有的是修煉有成想要做自己道侶的女性修士,但他一直淨守靈台,也不曾沾惹任何一份桃花,一直走過九世輪回也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超越拉小手的關係。
“明日我們便離開吧”
“離開?去哪裏?”,兩女與青衣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去看看紅綾他們是否還安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怨恨與我,畢竟那裏是地獄啊”,摸了摸有些發涼的鼻子,隨後看到自己身上被兩女蓋上的毯子,木九卿回首一笑道:“都說人生快意不過得一紅顏知己,或許是蒼天可憐我木九卿前九世過的太幸苦,如今紅顏與知己,九卿各得一人,若是不久便會死去,恐怕也能含笑九泉了,哈哈!”
“不行!公子不要再說這些話了,不管是誰想要謀害公子,紫衣定斬不饒!”,聽到木九卿的自嘲,紫衣用手柔柔的將前者的嘴巴捂住,雙目含淚的怒道:“若是公子再有如此言語,紫衣現在就和公子共赴黃泉地獄!”
相比紫衣容易激動的性格,在和木九卿相處了許久的木清芩則是好生的替自己的男人撚了撚身上的毯子,眼角低垂,帶著一抹賢妻般的微笑溫柔的在其耳邊說道:“愛慕師兄的人似乎有不少呢,但清芩可不會再像今日這般,師兄你認為呢?”
一時間內花園內的寒氣開始聚集,一旁的青衣見狀心中急呼不妙,拔腿就跑,一下子就離開花園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花園那究竟會發生什麼就不是青衣這個小姑娘該考慮的事兒了,但她還是在心中默默的未木九卿祈禱著,希望不會在明天看到一個需要抬著走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