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常安第一次離開祖上世代居住的永安城時一樣,心中不敢忘卻恩情的他依舊是那駕著馬車的車夫,而身後的車廂內則是自己的妹妹李沁舒以及木九卿與化姓成人的青麟,一行四人將大大小小的瑣事盡皆處理結束後便向西北方向的仙聖山而去。
與木九卿獨自一人的悠閑懶散不同,此次四人離開江陵城去往仙聖山所用的時間也不過三四日,比起木九卿來可是效率多了,但身為龍族的青麟依舊暗自煎熬,它本想讓木九卿與李常安兩兄妹站在它的龍背殺那個直接飛著去仙聖山,可是木九卿偏偏喜愛看那沿途的風景,無奈之下,四人也隻能多花費幾日的時間到了仙聖山的山門前,而這一任的仙聖山宗主諸葛幸早已與木長歌,俏紅袖兩人守在了山門恭候他們的到來。
在木九卿將李常安與李沁舒直接托付給諸葛幸這個仙聖山現任宗主之後,木九卿便拉著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木長歌去到了他在此處的住所,直到木九卿將整座小院布置了隔絕陣法,木長歌依舊不知所以然時,木九卿才立正言辭的開口道:“江陵死去已有多日,殺害他的凶手正是那隱世不出卻又如狗皮膏藥般陰魂不散的殺手洪樓,我知道你曾經被那殺手洪樓的樓主收養,長歌你應該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吧?”
“公子你,你是說江陵前輩他,他死了?還是死於殺手洪樓之手?”,若說先前被木九卿帶到小院中的木長歌隻是懵懂未知的狀態,那麼此刻在聽說江陵死於殺手洪樓之術後的他則是一副驚慌失措卻又殺氣騰騰的複雜表情,看著自家公子那略顯冰冷又有些懷疑的目光,就算木長歌的劍心修為如何堅定也是微微顫抖起來,深知此事詭異的他也隻能回答道:“公子所說不錯,當初長歌確實被那殺手洪樓樓主收養照顧,但長歌絕無二心,也絕不會忘記公子與長歌的恩情!但長歌知道,此事詭異,我是唯一一個與殺手洪樓有牽連的人,公子難免會懷疑我···但長歌可以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謊言,必遭天罰焚身,永墮地獄!”
空間並不寬敞的小院內,在木九卿以及青麟那兩雙四目的審視下,持有帝劍春秋,一身劍術修為直逼葉青辰,劍心早已堅若磐石的木長歌早已冷汗直冒,直立著的身體也不斷地顫抖著,握著帝劍春秋的手也略顯無力,可見木九卿此番前來所說的幾句話就足以讓其心驚膽戰,但
造成木長歌這副模樣的始作俑者木九卿隻是輕歎一聲,從座椅上站起身後走至後者跟前,伸手拍了拍木長歌的肩膀後說道:“帝劍春秋雖為凡人鑄劍師所鑄,但其劍有靈,擇良主而棲,隻是你莫要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如今殺手洪樓的勢力遍布西川乃至九州,我不希望這裏也出現江陵城內的意外,知道嗎?”
說完,不等木長歌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木九卿便帶著青麟離開了小院,而在木九卿兩人離開後終是回過神來的木長歌則是心中殺氣再也無法壓抑,帝劍春秋中被其死死封鎖的霸道威勢如平地驚雷般直衝雲霄,徑直將這座有著靈陣保護的小院給崩壞成了一處碎石平地,而在碎石堆中的木長歌早已握劍出鞘,一雙冷厲雙眼看向仙聖山外的一處廣袤樹林。
當初老乞丐,也就是殺手洪樓樓主送他離開時,他曾留了一個心眼,憑借著諸葛京瑜能夠看穿世間一切虛妄的仙聖靈力,當初老乞丐出現在仙聖山並且與木九卿動手時就將那些個殺手離去後去到的地方給記在了心裏,原本他以為殺手洪樓並不能威脅到自家公子,但在今日聽說了江陵的死訊後,木長歌覺得當初自己就不應該將那些殺手放走,如今就算江陵之死與隱藏在四川的殺手無關他也不想去理會了,心中的怨念與殺意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