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真與你所料毫無差池,如今大燕王朝已然派遣燕北祁與秦王朝那素有‘虎狼大將’之稱的秦尚賢爭鋒對峙了,這步棋從開始直到現在還未發現任何遺漏錯落,不知公子是否準備將那最後一步走完?”
燕北都城,高高掛著兩排大紅燈籠的‘木府’
聽從明月吩咐,從攬月樓離開且跟隨木九卿至此,還不得不為其勞心勞神的水月與夜月在燕北都城這座本該歌舞升平的城鎮中不過曆經半月之久,在將往事種種盡皆看在眼裏的兩人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從原先的愛搭不理變成現在的急不可耐,特別是近日來手中再度平添數條大燕王朝官員的性命的水月,更是如‘跗骨之蛆’般纏著此刻正擺弄著棋盤不知在做些什麼的木九卿,每時每刻都想要知道自己等人前來大燕王朝將要執行的最後一步棋究竟是為何。
“將棋的一車,一象,一炮,一馬已然跌落地獄,如今被派遣離開燕北城的燕北祁以及到死都無法將真相公之於眾的燕無心則是那皇帝麾下最後的一車,一象,至於那隱藏的炮與馬,我想今日便可前去王宮大殿一探究竟了!”
聽到水月那不絕於耳已有幾日的糾纏不休,木九卿攏了攏似乎有些褶皺的衣袍,伸手將棋盤上黑棋所在位置的最後的一枚車與一枚象扔在了一邊,而將其中剩下的炮與馬揣在了兜裏站起身走至水月身前,看著女人激動不已的神色說道:“今日你與夜月紅月二人,就在王宮大殿外隨時接應我就行了,這最後一步棋的渾水,不是你們三人有能力趟的”
並沒有對水月做過多的解釋,木九卿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宅院,去往那距離這偌大的宅院並不遠的王宮大殿。
至於水月三人,也隻能認命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前去王宮大殿,至少還能在旁看看,這個被攬月樓第一任樓主極盡讚美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皇宮內院,本該被內院守軍層層保護著的王宮大殿在燕北祁離開燕北都城之後變得稍顯冷清,那些個平日裏絮絮叨叨說個沒玩的文臣幹吏們在此的行蹤也變得極為匆忙急促,就好像是萬千王朝中的‘巨人’即將倒塌一般,此話若是放在平時,這些可能屍位素餐的文武官員們或許會義正言辭的開口維護著王朝的威嚴,但今日不同往日,今日的王宮大殿,隻要是其中來不及離開的官員
大臣們盡皆沉默不語,隻能幹看著兩名神秘男子走至王座之上,與自家皇帝高堂對視。
“沒想到,紫霄帝族的人會與九州界的低等人成為朋友,不知道你又是紫霄帝族中的哪一位呢?”,坐在自己的金龍寶座上,從天狼界遠道而來,被賦予界域職責的燕滄瀾隻是冷眼看著似乎想要立刻對自己動手的紫珺焱,看著眼前粗獷男人身上時而迸發的紫色雷霆,燕滄瀾微微一笑,伸出手朝著木九卿輕輕一指說:“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隻要殺了你們,一切都會重新回到我的掌控之中···嘿嘿嘿嘿!”
與這道陰翳的嘶吼聲而來的,是那燕滄瀾手中如鬼蜮妖獸肢體般的觸手,這些流淌著粘稠的液體的,如同樹枝一樣的奇怪物體順著金龍寶座向木九卿抓去,或許是木九卿那吊兒郎當的模樣讓座上的燕滄瀾覺得這個來自九州界域的修士會是今日‘劫難’的突破口。
但就在燕滄瀾出手的瞬間,早已做了萬萬年皇帝,應該榮辱不驚的他竟是發現來自紫霄帝族的紫珺焱竟是勾起一抹‘你上當了’的邪笑,但都到了這個時候,就算燕滄瀾想要收手悔棋也已無用。
“道法·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