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卿變了,或者說那才是木九卿原本的模樣,就像是明月第一眼曾見到的那個白衣少年,手握山水之扇卻行快意恩仇之道。
從房間中離開再次與明月,紫珺焱兩人相遇後,後者所見到的木九卿依舊是一襲白衣手握酒劍,麵對他們倆朋友時也算喜笑顏開,但在那抹笑容的背後,紫珺焱與明月所看到的卻是一柄已然出鞘的染血之劍,若說以往的木九卿鋒芒盡藏,如玉溫潤的話,那現在的木九卿就是鋒芒畢露,殺機驟起,就算是紫珺焱也不得不低垂著眼簾暫避鋒芒,躲著那似乎能夠攝魂取魄的雙眼。
“九卿,你說燕滄瀾死了,燕斕在宋竹和宋安的協助下重掌大燕王朝,那遠在邊關的燕北祁要如何解決?”,這等尷尬的時刻,作為有名的‘莽夫’,紫珺焱無疑在其中擔任了極為重要的舒緩氣氛的作用,即使木九卿身上還未完全收斂的殺氣戰意讓他心驚膽戰,但還未曾下完的棋局總要收官才是,於是在小心翼翼的湊到了木九卿的身邊後,紫珺焱才開口說道:“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在燕斕上位之後,我就可以在攬月樓的幫助下對天狼界的族人進行抓捕,想必那天狼界界主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在此地的苦心經營,一朝淪為泡影!”
“天狼界所犯下的事兒,往後隻需你紫霄界自己思量輕重就是”
可能是與另一個自己融合後的關係,原本樂意伸手幫忙且做好人做到底的木九卿在聽到紫珺焱的疑問時,隻是冷著那張臉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建議,但就在紫珺焱暗歎不妙,覺著木九卿可能會對自己出手之時,木九卿又偷偷的拍了拍明月的肩膀,在嚇了人家一個機靈後麵帶春暖雪融的笑容對著紫珺焱那不知所以的懵懂說道:“你以為在我將幾乎所有事情計劃妥當之後,會將那個僥幸離開燕北都城從而生還的燕北祁忘了?你可不要忘記了,天府山與大燕王朝的事,秦王朝與大燕王朝的事還沒有結束呢”
‘難道說···’
回過頭從一旁的桌案上取過尚溫的酒杯,看著不小心落入酒杯之中,在晶瑩酒液上蕩起陣陣波紋的一片殘葉,木九卿伸手將那杯酒隨意的撒在地麵後抬腳走至宅院的主廳大堂之中,示意紫珺焱與明月隨意找個座位
坐下,並且吩咐自己從九玄玉女圖中喚醒的玉女魂魄從後院中取些好酒之後才開口接著先前話繼續說道:“安插在天府山的棋子馬上就能奏效,至於天狼界在這裏布置所剩下的那唯一一枚棋子是否能活著離開,就要看他自身的造化了,不過我想,無論是秦王朝還是天府山,都會好好招待他的”
木九卿三人在燕北都城並未逗留太久,在燕斕穿上皇袍,於宋竹,宋安兩位肱骨老臣的幫助下,算是比較順利的坐上了本就屬於他的王座,而被木九卿清洗過後的大燕朝堂也逐漸恢複了運轉,至於那些依附與朝廷,誰能給他榮華富貴誰就是皇帝的文武官員們更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更有甚者,竟是在燕斕登基當日痛哭流涕,滿臉奸詐的哭訴著自己在燕滄溟掌管朝政時的有心無力,以及燕斕上位時的欣喜如狂。
“九卿公子,若是沒有你出手相助,陛下想要繼位都不知要等上多久,如今新帝需要熟悉朝政事物,無法脫身,就委托我這個老頭子來這裏,向公子你表示感謝了!”
在得知木九卿一行人即將離開後,如今依舊坐在丞相位置上的宋竹拿著一個灰蒙蒙的包裹攔住了木九卿即將離開的腳步,在絮絮叨叨的說完了一切客套話後,宋竹才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他手上的那個小包裹,等到木九卿好奇的問那裏麵究竟是何寶貝之後,宋竹才笑嘻嘻的,就好像前者終於輸給了自己一般,極為得意的將包裹打開,將裏麵那枚漆黑如墨的玉石取出,且遞到了木九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