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紫珺焱攻擊後的玄陰留下一句道歉便帶著玄陽遠遁千裏之外,在天鬼王城外的雲霧浮動之間,便是他們兩人來到此處落腳的行宮,與另一個世界的帝王相同,作為新任鬼王的他們也享受著鬼域萬萬之眾的崇敬、服侍,大到落腳的行宮,小到身上所穿的衣袍,都有專門的工匠裁縫負責。
但今日負責為兩位鬼王端茶倒水的仆從們卻個個心驚膽戰的躲在宮門之外,好在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亡魂靈魄還是得到了來自於玄陰鬼王的首肯,一個個逃也似的飛離了行宮,但任誰都能在踏出行宮大門的瞬間聽到那一聲如平地驚雷般的怒吼,至於怒吼的主人,除卻與玄陰鬼王性格截然相反的玄陽鬼王外,此處的仆從們想不到還有誰會如此。
“玄陰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著我打不過那個莽夫?”,一腳將坐下的琉璃座椅踢翻在地,玄陽鬼王伸手便將玄陰鬼王抓在了跟前,看著對方那無可奈何卻又像是看著一個傻瓜似的臉,本就憋屈的他更加煩躁,但也明白自己不能與玄陰鬼王動手,隻好仰著腦袋,朝著行宮的房頂發泄著自己的鬱結,等到心中的不快稍稍散去一些,玄陽鬼王才重新找了一處座椅坐下,使得玄陰鬼王也隻能在這時回去自己的位置。
與玄陽鬼王相識久遠,玄陰鬼王並不會因此記恨眼前還在自顧自生著悶氣的好友,但在回想起酒樓之中發生的事,玄陰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以你我之力,對付幾個無依無靠的散修尚且容易,可是你要如何對抗整個紫霄界?還是說,你覺得另外兩人就是任你宰割的主兒了?玄陽,你這暴躁的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
“紫,紫,紫霄界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那你倒是和我說說看,那三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能讓你這麼畏手畏腳的,像個老鼠一樣!”
無知一直以來就是玄陽身上不可磨滅的印記,當玄陰說出紫霄界,以及紫霄帝族時,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些的玄陽如何惱火也是有苦說不出,隻得裝作鎮定的撇著自己的好友玄陰,陰陽怪氣的讓後者給他解釋解釋,也好讓他開開眼界。
見到玄陽如此,玄陰也是哭笑不得,隻好走上前去,將其耳朵給揪起來說道:“你可知道紫霄界從千古以來就是八十一界域中最為鼎盛強大的界域,其紫霄帝族的第一任族長更
是踏入至高之上的絕對強者,雖然如今的紫霄帝族早已無人突破至那個境界,但你今日所見之人,不過修煉萬年,就有著不弱你我的修為,加上其宗族的助力,逆道登天不過是時間問題,可你我呢?屆時你我如何抵擋這樣一個絕世無敵的強者?”
“還有那一襲白衣,乍一看去就像世家大族的翩翩公子的年輕男子,你可還記得那一劍寒芒?就連我都無法及時抵擋下來,若不是對方不想殺你,你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至於那三人中的女子,端的一副長生不老之顏,容貌看似少女,實則修為還要在那紫霄帝族的族人之上,也就是,對方三人,隻需一人就可對抗你我二人,若是對方下手狠毒,直接以多打少,就算我們是鬼王又能如何?隻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玄陰這一番話著實讓玄陽目瞪口呆,手腳都不知往何處安放,他哪能知道自己才找到的獵物竟是一尊惹不起的龐然大物在驚恐之餘,玄陽還是慶幸玄陰及時的將自己阻攔,但是想要奪得所有的鬼王玉璽,就難免與那三人有些許交集,玄陽那隻有‘鬥’之一字的腦袋有些暈乎起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問道:“那要如何才能取得那兩枚鬼王玉璽?你我追尋他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天鬼王與地鬼王的傳承之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