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類,我所遇到過的修士無一不是專心修煉企圖成為最強大的修煉者,你倒是悠閑自得,與凡人稱兄道弟,還為他們出謀劃策,勞心勞力”
與桑竹村村長敲定計劃且選定在村中農閑時期展開行動回到在村中的住處後已是深夜,桑北桑桑倆兄妹雖然年輕活潑卻也早早地睡下,確定四周再無他人後,木九卿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鎖上後與床榻之上盤膝而坐,一伸手就從袖子裏揪了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狗出來。
被發現的小狗並不慌張,而是瞪著那雙小眼睛直視木九卿那並無任何表情的臉說著自己這一日來所見所聞後得到的結論,但木九卿對這隻出現在自己袖子中的小狗並無好感,雖說小狗看起來就像是村中極為常見的為主人看家的黃狗一樣,但木九卿卻是明白眼前這隻人畜無害作可愛狀的動物正是將自己帶到這個陌生世界的元凶,也就是被上神境修士稱之為‘不可抗力’的‘虛無神葬’
“我想要做什麼與你無關,我還怕不得你離開我的身體!”,將‘虛無神葬’的小尾巴揪著在空中不停的搖晃著,直到‘虛無神葬’開口求饒時木九卿才讓它安穩的站在了自己的掌心,看著與小狗一樣喜歡搖尾巴的‘虛無神葬’,木九卿倒是有些好奇了,當即開口問道:“你本因毀滅而存,為何會帶我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本是凡間,應該沒有你需要的東西吧?”
“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你以為我想來這裏嗎?要不是你那天地本源的體質讓我喪失理智出手,我豈會淪落與此間···”
“合著這也是我的錯咯?”
聽著‘虛無神葬’像個小孩子般的推卸責任的話語,木九卿突然心生一計,在陷入昏迷的那一個月中,他不僅找回了魂海中的部分記憶與被封禁的少許力量,恰好還與隱藏在道心深處的第二元神有了交流聯係,一想起主宰殺戮的第二元神,木九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而後在‘虛無神葬’張牙舞爪的嘶吼聲中將其收入存在著第二元神的道心之中,這樣一來,原本還吵吵鬧鬧的房間就安靜了下來,而木九卿也能好好的躺在床榻上閉上眼睛睡個好覺了。
旭日東升,暖風夏至。
在第二元神與‘虛無神葬’展開‘親切友好’的會麵會談的半個月後,從暖春走入初夏的桑竹村總算迎來了村民們休息的時節,但這一天的桑竹村卻沒有人在那涼棚下喝茶下棋,也沒有人在山野樹林奔走捕獵,他們都聚集在了村中舉辦宴會時的地點,在一顆巨大的槐樹樹蔭的遮蓋下,無論男女老少都眼巴巴地看著深受眾人愛戴的老村長站在一處高台,而在老村長的身旁,便是今日一大早就已起床來到這裏的木九卿。
“鄉親們!桑竹村自存在以來便以親手所釀之美酒維持著看似風調雨順的日子,無論春夏秋冬!但是!我們的孩子們是
否要與我們一樣,一輩子都窩在一個小小的村子裏嗎?外麵的世界何其廣闊壯麗!若是一生墮落與此隻能是坐井觀天,如果哪一天老夫身死去往地獄,也是無臉麵見列祖列宗啊!”
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的老村長見到村中各家各戶都已到齊後,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振臂一呼,直接將話說明,正如他所說的,靠自家釀造的酒去桑城換取得來的錢財用來維持日常開銷已是拮據,更不用說讓自家的孩子去城鎮見見世麵,也不用說去那學堂讀書識字明事理了。
但就在高台下的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紛紛時,桑鐵匠提著一個鼓鼓當當,還不停的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的袋子走至大夥麵前時,老村長再次高聲喊道:“三年前,曾有一道士為老夫為村子算了一卦,他說終有一天村子會有福澤眷顧,我知道各位心裏所想為何,桑鐵匠,今日此事就麻煩你了!”
“好嘞!”
二話不說,桑鐵匠走至站在最前方的村民身前,也不管跟前的在村裏辛苦了大半輩子的男人想要說什麼或者已經說了什麼,徑直從拖拽的大袋子中取出一個還從縫隙中透露著道道金色的小袋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如此神秘且突然的召集讓每個獲得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的村民感到好奇,而當他們將袋子打開,見到裏麵這輩子或許都不曾見到過的成堆的金銀時,竟有人被嚇軟了雙腿倒在地上,還有人卻是覺得自己依然與夢境之中,猛地給了自己一個疼痛且足夠令人清醒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