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浪滔天,臨江之城。
隨江流而行的日子雖然閑適隨意,雖說木九卿在波浪水流中領悟頗多,使得自身傳承與北地至尊的法訣在掌握中運轉施展的更為熟稔,就連東土至尊的傳承法訣也受到影響再進一步,但是饒是木九卿多喜歡在江麵上晃蕩,也架不住開始對毫無生氣的江流之行感到厭煩的雪伊兒的胡攪蠻纏。
最終在距離西沙神界還有一般路程之時,木九卿將靈力幻化的小船抹去,帶著想要去陸地上找個城鎮呼吸煙火之氣的雪伊兒去到了距離二人最近的臨江城鎮‘臨安’
臨江而存,長治久安。
作為最靠近西沙神界卻又依山傍水的城鎮,臨安城內夾雜著金,水二行靈力,其餘三行靈力倒是微乎其微少之又少,而且因為西沙神界與其他界域風俗習慣的差異使得臨安城內的居民著裝,坊市買賣也呈現兩極分化,隻不過統治著臨安城的上神似乎善於調和紛爭拉進人心,當木九卿與雪伊兒兩個‘外來人’走入城中時發現神色各異的人們雖各行其事卻又融洽和睦。
“畫中仙終於來了口信!”
在二人打算與城中一家客棧住下逗留幾日且成功找到一處整潔安寧的酒樓入住後,這幾日來都有些沉默鬱悶的雪伊兒突然蹦蹦跳跳的撲到了木九卿的身上,看著男人那不解的眼神,雪伊兒依依不舍的鬆開了自己手重新站在地麵後開口說道:“畫中仙曾預言天地災難將至嗎?不過在上次我們遇到那個戴著麵具的神秘人之後,畫中仙卻說自己察覺到本該來到的災難似乎停滯不前,最近更是逐漸遠去,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擁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至尊法訣!所以我們能在臨安城稍作休息嗎?我可是從來沒有嚐過天雪聖地以外的食物呢!”
畫中仙難得的傳訊再一次證實了當初人族五大至尊所遇到的天地災難實為人也,在想到自己即將身死之時神秘人對自己說的話,木九卿才明白為何能夠將龍鳳二族乃至五大至尊盡皆覆滅的災難會停留於原地甚至是遠去。
“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能夠與之匹敵的對手”
‘你是我唯一認同的對手!若是沒有你,我還有何存在於世上的意義!’
囂張狂妄到了極點的話語還在耳邊回響,但木九卿的心情卻是
越發的沉重,如果說那戴著麵具的神秘人的真實就是天地災難,而且他往日所說的話都一一履行的話,那麼對於正在尋找至尊法訣進行修煉以求突破的木九卿來說,神秘人的遠恰好說明了他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著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中猶如螻蟻般好笑,但當神秘人發現自己心中內定的對手開始變得越來越強,與自己的差距越來越小後卻是失去了繼續觀察監視的興趣。
因為神秘人知道,他記憶中的那個對手還沒有消磨自身的戰意,他將會等到最終戰的到臨,所以他選擇離開,好讓自己的對手能夠盡快的提升實力來與自己一決生死。
可是神秘人將木九卿當做此生唯一對手的事雪伊兒並不知道,於是在木九卿隨口說出那一句話後,女人的好奇心迫使雪伊兒拉住了想要回房單獨呆著的木九卿,硬是讓男人急中生智的編造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神話人物去打消女人眼中滿溢的好奇。
等到雪伊兒自覺胡攪蠻纏有些不可理喻且回到她自己房間去後,木九卿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將房門關上後徑直坐於地上開始沉浸心神去運轉傳承至南明至尊的法訣,由於五行之法相生相克之理,再來到了臨安城這個夾雜著水、金二行靈力的城鎮之後,木九卿體內的火行靈力倒是一往無前衝在了最前頭,而且因為天地本源之間土行靈力本就是為基礎,木九卿自身最為熟練的又是木行靈力,當其開始運轉火行靈力時,竟是在自己體內悄然間形成了五行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