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之間的情緒變幻讓中土至尊近乎完美的將自己的貼身靈器周山石藏在了一個絕對不會有人找到,就算被他人尋到也無法帶走的地方,亦或是中土至尊早在逝世之前就將木九卿與韓妃的相遇安排妥當。
一個是生於皇族卻不願被王室規矩所掣肘的女人,一個是嗜酒如命的閑散修士,本無瓜葛的兩人卻是因為中土至尊這一個到死都能夠運籌帷幄的男人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
雖然答應了韓妃自己會帶她離開皇宮,但木九卿還是覺得身邊的女人或許是在與自己的父皇鬧脾氣,畢竟泱泱大國唯一的公主竟是要嫁給一方彈丸小國的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王子,木九卿覺得若是自己就是韓妃,恐怕也不會答應這個無禮的聯姻,但將要出口的話語在從‘淑儀殿’的一副畫卷後打開後硬是被木九卿吞回了肚子。
‘看來我還真的要當一回采花大盜了’
看著走上前去帶路的韓妃,木九卿無奈的聳了聳肩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微笑跟上了前者走入在眼前打開的一扇並無實質的大門,等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畫卷上四散的波紋也緩緩歸於平靜,就連明亮的燈火也隨之熄滅,使得‘淑儀殿’徹底的被黑夜籠罩。
“其實在下還有些不明白,如果說是為了不被聯姻嫁到那北方滿族,那麼絕對會有更多的辦法來讓你的皇帝爹妥協,可是你為何如此執著的想要逃離這裏?甚至願意與我這個閑散人士浪跡天涯?”,進入打開的大門後,木九卿與韓妃出現在了一片萬裏無雲的晴空之下,在看不到盡頭的情況下略感無聊的木九卿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跟上韓妃的腳步遞過去一杯美酒後依依不饒的問道:“而且據你先前所說,想必你早已踏入道途,足以以一己之力離開皇宮,為何還要待在這裏兀自悲傷?”
聽到木九卿的話,本在一邊帶路的韓妃停下了腳步,也正是這一停頓讓木九卿看到了女人微微發抖的身體與充斥著血色的眼眸。
但不等自覺犯錯的木九卿上前安慰一二,低著腦袋似乎在哭泣的韓妃猛的一抬頭,指著自己那具幾乎人人都想得到的曼妙身姿說道:“正是因為我體內流淌著先祖的血脈,正是因為我便是王朝走向鼎盛的關鍵,所以我才會自誕生伊始就被宮中的一眾自詡道義的陰邪之徒研究著根本不存在鑰匙一說的肉體!”
說著,韓妃一下子撕裂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裏麵確實會讓人浮想聯翩的白皙軀體以
及那一道道如溝壑般縱橫在審題各處的刀疤劍痕,甚至在那腰腹之處還存在無數‘丹藥’的氣味。
“本為至尊之後,卻得如此悲慘命運…”,隨著韓妃情緒的失控,女人早已麵如死灰的赤身站在了木九卿的麵前,看著麵前就像是被一針一線縫起來的韓妃,木九卿終究是於心不忍,以靈力幻化了一件完好的衣裳為其披上後說道:“就算你想要讓我知道你曾經麵對的是那煉獄,你也不必如此作踐自己,起來吧,以後跟在我身邊做一閑雲野鶴或許更為快樂”
麵對著中土至尊流傳至今且好不容易傳承了血脈天賦卻被自家人聯合邪士折磨摧殘至今的韓妃,好歹與中土至尊有著師徒名份的木九卿雖然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要說出來,但到了最後還是伸手將淚水都已不再落下的女人抱在懷裏繼續像沒有盡頭的遠方走去。
“你就不怕我以謊言欺詐於你,將你殺死在這片沒有我就無法進出的空間嗎?”,被木九卿抱在懷裏的韓妃一邊伸手撫摸著木九卿被衣裳包裹著的胸膛一邊露出一副奸詐小人的模樣問道。
聽到韓妃嘟著嘴像個調皮鬼似的聲音,木九卿也是展顏一笑,放開懷抱讓韓妃跟在自己身邊繼續前行後摟著她的肩膀指著頭頂一成不變的太陽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