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卿的強勢與直接不僅僅出乎了木夫人的意料,就連自詡是整座靈城最了解‘木九卿’的王亥也不得不抬起頭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從二人相識就被自己踩在腳下蹂躪的男子,生怕自己並不昏花的雙眼看錯了人。
“你可不能隻看著我,王亥,你應該知道我木府的人脈雖然與你王府大相徑庭,但我木府勝在朝堂有人庇佑,如果我將你對我做的事傳達給那位大人,你王府還是你見到的王府嗎?”
見王亥一直不肯開口說過,木九卿倒是先開了口,而在聽到木九卿那看似自嘲實則威逼的話語時,其實一直在想自己麵前的木九卿究竟是不是真的木九卿的王亥回過神來惡狠狠地開口嗬斥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能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嗎?我來木府之所以沒有帶更多的人過來,就是為了隱匿行蹤,木九卿我告訴你!在靈城,你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不然我王亥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啪,啪,啪,啪”
“不愧是那王府的二少爺,這強勢的脾氣十數年不曾改變”
王亥的話音落下,木九卿拍著雙手的鼓掌聲響起,但最後回答了前者的卻是一位跟在淑兒身後的中年男子,在見到那衣裝樸素卻麵容堅毅,有著不怒自威之感的中年男子後,在場眾人皆有著不同的反應。
其中木夫人是直接蓮步輕移走至男子跟前說道:“兄長,今日之事麻煩你多費心了”
而木九卿則是因為雙腿殘廢無法移動,於是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向自己的舅舅問好,而其中麵部表情最豐富的就是先前口出狂言的王亥了,他是王府的二公子不假,但也僅僅是個公子哥,可是現在在他麵前的可是當朝皇帝最信任的首輔大人,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貴,別說他王亥是王府二公子,就連整個王府賠進去對人家來說也不過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罷了。
“王,王亥,見過首輔大人,小的不知大人在此,方才口出狂言之舉還望大人恕罪…”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對於並不是大丈夫實為真小人的王亥來說,懂得隱忍才是在這世道上存活的保證,但作為木夫人的親哥哥,木九卿的親舅舅,更是朝堂首輔的木堂春又豈
會幫襯外人去殘害自己那早已殘疾的親外甥和自己那個孤苦伶仃,丈夫早死的妹妹呢,但是在他出現在這裏之前,木堂春便從帶著他來到這裏的侍女淑兒的口中得知了不少事情,於是在與自家外甥對視一眼後,木堂春隻是點了點頭後便隨意的坐在了一邊,還擺手示意王亥與木九卿的談話繼續。
“既然木首輔就在這裏,那九卿也不藏著掖著了,淑兒,去把那兩個人帶上來問問吧”
木九卿讓淑兒帶到正堂的自然就是當時在酒樓將他扔出窗外直接讓他斷了兩條腿的哥哥以及聽從王亥對‘他’進行色誘的妹妹了,其實在被抓到木府之前,除了那早已與王亥有了苟且一個歡的妹妹外,那個麵相老實巴交的哥哥並不知道自己隨手扔出去的會是靈城最有頭有臉的木府唯一的少爺,不過在被抓到之後,依舊不知道自己妹妹做了什麼的哥哥並不打算屈服,因為直到現在,跪在木首輔的麵前時,哥哥依然覺得自己打的是一個侮辱了自己妹妹的無恥之徒。
但這正是木九卿把二人都帶上來的原因,等到兄妹中的哥哥總算看在木首輔的麵子上閉上了嘴巴後,木九卿指著坐立不安的王亥大聲說道:“王亥!你與這位姑娘其實早就有了關係,還不止兩次,不知我說的可對?第二,你為了霸占我木府的產業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竟是一邊在我喝的酒裏撒下了能夠催發情欲的毒藥,而後再讓這位姑娘瞞著她的兄長去我經常去的酒樓勾引我,因為你知道我木九卿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書呆子,就連漂亮女人都沒見過幾個,等到我被那催動情欲的毒藥侵蝕的差不多後,我就會如饑似渴如狼似虎的想要去侵犯離我最近的一個女人,也就是這位姑娘,而就在這個時候,你派人將此事添油加醋說給了這位兄長聽,好借他人之手來殺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