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北仙湖,正在小舟上沉寂心神錘煉自己心境的江北湖被一聲落入水中的巨響給嚇得從坐著變成了站著,體內的靈力也在這時運轉警惕,可是當他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也沒有‘天機室’四位長老的傳言告誡。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是我在北仙湖呆的太久反而不適應比較響的聲兒了?不過不得不感歎九卿師弟的定力啊…這樣都沒有被驚醒,等等…九卿師弟!”
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九卿師弟落入了北仙湖中的江北湖心肝一顫一顫的扒拉著小舟的船沿向碧藍的湖水看去,他可不想才有一個師弟就這麼冤枉的沒了,不過或許是關心則亂,江北湖甚至沒有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個至高境中期的修士,隻顧著自己在那兒呼喚著木九卿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師弟能夠快些從水裏出來。
“呼!差點沒把我給憋死…”
或許是江北湖的呼喚打動了上蒼,木九卿不一會兒就從北仙湖中撲騰著出麵在了小舟的另一邊,還一邊吐著被自己咬在嘴裏的魚兒一邊抱怨著大師兄江北湖的嗓門太大,吵的他隻哆嗦。
“哈哈,我這不是怕你出事兒嘛,所謂關心則亂,我也是被嚇到了才沒反應過來自己也是一個修士了”
聽到木九卿小聲的嘀咕,據說無論怎麼鬧都不會生氣的好好先生江北湖隻是尷尬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解釋著,不過還是伸出手把自家師弟給拉上了小舟,還用靈力幫忙把浸透的湖水的衣裳給烘幹去除水分。
“其實在你落水之前你就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木九卿暗道‘難道我趴在諸葛幸身上哭的時候,現實中也不小心哭了出來?’
聽到木九卿不解的疑惑,江北湖指了指木九卿眼角依稀可見的淚痕說道:“我從未聽過如此悲傷的哭泣,就像是陷入絕望而不可自拔,明知失敗都要力行的無奈與自責,九卿師弟,雖然師兄我自小就無父無母被長老們帶回玄機閣,卻也不曾因為這樣而流落如此悲情的淚水,不過我也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或許隻是因為當局者迷呢?”
雖然並不清楚木九卿是為何而哭,但在先前側耳聽到來自於自家師弟輕聲卻足夠牽動人心不忍的啜泣落淚,江北湖還是忍不住開口把自己想要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其實不僅僅是木九卿,江北湖也見到過被‘天機室’四位長老稱之為開心果的徐淼淼躲在自己種植的花草樹木裏暗自悲傷,就算是他,怎麼會有無法麵對的事物。
可惜正如江北湖自己所想的
,他並不了解木九卿,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退一步就能後解決大部分的問題,也能讓自己不再陷入以往的迷惘,但若是木九卿便永遠無法後退那一步,因為如果真的選擇了後退,那麼不僅僅是這個世界,就算是九幽地獄、八十一界域還是上神界,都會淪陷於屍山血海,屆時,想要上前半步都已不可能了。
木九卿沒有回答江北湖的話,而是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便踏著湖麵朝自己的住所走去,而以為前者還沉寂在悲傷中的江北湖也沒有開口挽留,而是拿起魚竿開始釣魚,還在放下魚鉤的時候給師妹徐淼淼傳音告知了她的師弟今天不開心,讓她這個誰見到了都會高興的開心果去開導開導前者。
玄機閣,紫竹林。
從北仙湖離開後木九卿便回到了自己親手栽種了一些紫竹的小院,看著不斷有枯葉飄落的寧靜小院,木九卿略顯緊張的神態才放鬆下來。
進入院內坐在一張座椅上沉寂了心神之後,木九卿這才開始正式的去感受自己從道心第九層封印中得到的東西,雖然大部分力量依然在那個假的‘木九卿’手裏,但對方也算慷慨,見自己太過弱小,且不想在裏麵等太久的時間,所以就抽離了部分蘊含著正邪、善惡以及陰陽的靈力融入了木九卿自身的五行靈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