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自然是要隨我一起前去‘天聖都’,難不成就跟你在這裏碌碌無為的過一生?我看你小子是想要氣死我呀!”
曾蒙一把將自己與長生路麵前的棋盤掃下桌案,更是直接動手將後者揪到自己麵前惡狠狠的謾罵著,言語之間盡是不容他人拒絕之意。
而被自家師兄曾蒙抓著衣領子的長生路並無反抗之意,而是麵露懷疑擔憂之色,在思量半刻後開口說道:“固然九卿前去‘天聖都’能夠得到最適合他的修煉資源,但‘天聖都’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不會不知道九卿對我,對你,甚至是對宗門來說意味著什麼吧?”
雖然曾蒙是‘天聖都’三長老,更是宗門內境界實力最強的修士之一,但偌大的宗門不可能就靠著一個長老就能自行運轉,甚至屹立天地間而不倒,在長老之位的上頭,坐在那‘天聖都’最高的位置上的便是從百萬年前就已踏足神境的‘天聖都’宗主,在宗主之下則是三位跟隨宗主征戰至今的太上長老,但這並沒有包括‘天聖都’權利最高的那夥人,在‘天聖都’,想要執行某件事,需要通過宗主,太上長老,宗門各大內門長老等等共上百號人的認同才可依照計劃進行查辦。
聽似複雜,實則複雜更甚,如果曾蒙想要帶木九卿回去,那就是帶著外人回到自家宗門,也就是說,木九卿若想進入‘天聖都’就必須要通過幾百號人的首肯才能進入,才能在他的庇護下得到‘天聖都’的修煉資源。
正因如此,長生路才擔心曾蒙無法保護在任何宗族勢力都會遭到哄搶的木九卿,雖然‘天聖都’不同上官家那般血腥狂暴,但也存在著不少的黑暗麵。
“你就是怕我保護不了九卿,那你可別忘了當年我是怎麼保護你的!”
知道長生路擔心自己的徒弟會在‘天聖都’受委屈,但求才若渴的老人哪裏受得了一個絕對能突破神境的年輕人埋沒與仙界,於是一時氣惱之下就將當年自己與前者的往事一股腦的給說了出來,也不管自家師弟是否願意在後輩麵前提及。
“當年若不是我親自出麵,你以為你闖下的禍事會讓偌大的宗門那般輕易地放過你?”,拍了拍長生路那沉默的臉頰,曾蒙沉聲道:“如今‘天聖都’看似風光,實則早已人才凋敝,青黃不接,你認為,我將九卿帶回去,那些老家夥們會拒絕你嗎?他們能拒絕的了嗎?”
“你的意思是說…當初的那些老家夥已經仙逝不存了?那現在的‘天聖都’是誰做主?”
長生路的臉色在此之後開始好轉,他沒想到自己離開‘天聖都’的那段時間裏居然發生過那麼令人高興的事兒。
“看你那損樣兒就知道偷著樂呢”
見到長生路那眉眼見深藏的喜悅,曾蒙這下倒是能放下心來轉過頭去看著木九卿了,既然前者內心對於‘天聖都’的抵觸的源頭已然不在,那麼他想要帶木九卿回去‘天聖都’一事就不會再有阻礙了。
看著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看著他們二人爭論的木九卿,曾蒙向其問道:“既然你師傅這個糟老頭子已經不再阻止你去往‘天聖都’,那麼你呢?九卿你的意見又是如何?是打算去往更加廣闊的世界,還是甘願在這裏陪著你師傅做一輩子的仙境修士?”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跟我去‘天聖都’,就可以讓那姑娘跟你一起去,或許‘天聖都’有辦法治療她的傷勢”
“師伯你所說可是真的?”
聽到曾蒙開口說可以讓自己帶著上官霓裳一起去‘天聖都’時,木九卿的雙眼立刻就亮了起來,在這兩日所發生的事中,他也算看到了上官家的決絕與上官霓裳的無奈,而且如今對方也已失去了體內繼承於上官家的血脈,他也不需要繼續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隻是女人會變成這樣,追根究底還是他的錯,但靠他一人確實無法解決現在上官霓裳因血脈流失而漸漸凋零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