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夜黑風高殺人夜,但今日的黑夜卻與往日都有所不同,抬頭看著散發出陣陣冷光的明月,沈無涯輕歎一聲,最後還是無奈的抬起腳來一步一步的回到了並沒有將城門關閉的琉璃古城內。
“主上,您真的要幫他一起去對抗上蒼嗎?這件事···就連當年的初代魔祖都沒有做到”
從神界的天塹深淵離開後就一直跟隨在沈無涯身邊的護道者在經過了這幾日的觀察後越發的不曾理解,為何自己的主上會去做這樣一件不著調,甚至是不現實的‘錯事’,不過這也僅僅是因為作為初代魔祖特地安排在前者身邊的護道者,本身眼界就未必寬廣的它還真就隻能看到當年魔祖的失敗,卻無法看到任何其他可能存在的‘奇跡’
於是隻聽得沈無涯開口道:“不知你可曾注意到我那兄長身邊,那個隱匿了自身氣息,甚至是強行遮蔽了我等神識探查的女人”
“那個女人?主上您是說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護道者不解的問道。
“你或許看不出來,但身負混沌至陰的我卻是能夠借用一些特別的手段去知曉那個女人的真實”,回想著自己前幾日的所見所聞,沈無涯一邊走入由木九卿親自安排的住房一邊與跟在身後低垂著腦袋還在思索著的護道者說:“那個女人的修為境界恐怕比起我那兄長都要高上不少,很有可能是已經突破至上蒼的那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境界,想來兄長之所以這般自信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了吧”
“那個女人···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相比起琉璃古城現今的安寧祥和,從未有人知曉如何去得的那一片雲霧朦朧的天地間卻是突然間爆發出了一股令人膽寒的狂暴殺意,這股殺意並未針對單獨一人,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席卷了方圓萬裏的虛空,無數在此虛空之下生存的鳥獸蟲魚都因此化作飛灰消散,就連此地的諸多修士也因為自身實力不足無法抵擋而爆體身亡。
“混賬混賬混賬!我苦苦追尋了千萬年的混沌陰陽居然就在那兩個小屁孩的身體裏,如果當初我再稍稍仔細一些,或許就已經靠著混沌陰陽成為這方天地的主宰···可惡可惡可惡!”
將手中的一紙情報撕成碎片,坐在自己的寶座上的男子口吐怒火目生金焰,但饒是如此,這位男子也未曾離開自己身處的這座宮殿一步,隻因為就在殿門之外,已經有數位不速之客來到了這裏,而這些不速之客之所
以來到這裏可不是為了和他聊天敘舊,而是為了監視他,讓他沒有任何離開這裏的機會。
“哈哈哈哈,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魔尊居然還是這般暴躁易怒,來來來,和我們幾個老家夥說說究竟是為何事才讓我們的魔尊如此氣憤,甚至是撕碎了一地的白紙黑字”
“還能因為什麼,當初我們幾個老家夥阻止了他在那天外大開殺戒,這個家夥就處處與我們作對,想來今日這般生氣,是想到了當初的那件事吧”
門外的談論聲全數被座上的誅神天煞魔尊聽在耳中,但就算對方說出如何辱人之言,他都沒有選擇站起身來走至外麵將那些口出狂言的家夥們給一網打盡,因為在千萬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直到現在他都還沒能恢複自身的傷勢,更別說今日那些說風涼話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與他比肩的實力,若是為了一時的麵子而強行出手,到頭來吃虧的也隻有自己罷了。
所以在強行鎮壓的心頭的那股怨氣後,誅神天煞魔尊終究是吩咐下人打開了這座宮殿的殿門,讓那幾位站在門口不停的說著自己的風涼話的老頭子們請入其中,還一一賜座斟茶,仿佛全然忘記了先前那一句句傳入耳中的嘲笑和侮辱。
“說吧,你們幾個大老遠的來我這裏究竟所為何事?”,端著手中由他人之血炮製而成的茶水,誅神天煞魔尊一臉玩味的看著坐在下方的幾位與自己實力相近的老頭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