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處未曾聽說過但卻被記錄在各宗各派的書目當中的一大留下傳奇的宗族勢力,木九卿不知道,但千仞雪卻是對那瀚海神宮有著不少的了解,因為天風閣和瀚海神宮可以說是當時屹立在天外天的數家勢力中唯二的最強者,隻不過一人落魄,一人得以延續。
其實對於蒼雲仙山的所作所為,在大多數修者的眼裏其實也不過是為了適應所謂的‘強者生存弱者亡’的這一生存法則,雖然其門內修士用來證明自身強大且為了自身得以延續的種種手法卻是令人不寒而栗,但真正讓他們走到幾乎整個天外天的對立麵的也不過是他們對每一家落魄勢力的窮追不舍,而他們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據說是因為害怕那些漏網之魚有朝一日會報複蒼雲仙山,從而選擇趕盡殺絕,使得他人斷子絕孫,再無再起之能。
“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如今我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你,要殺要剮就隨你的便吧!”,早已明了自己無處可逃的邪道修士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就坐在原地等待著木九卿將自己的頭顱斬下。
“弱肉強食說的倒是不錯,修士的世界本就是以此為鐵則而互相猜忌互生怨恨,強者自然是能享有一切,而弱者自然是為前者的墊腳石,就算是死也不會得到他人的憐憫”
驚訝於邪道修士的決絕和對方突然的明悟,但木九卿可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善人,哪怕是菩提葉在從中搗亂也無法阻止他以手中化雨劍將眼前之人斬成碎片,隨後再交給幻獸和夢澤妖獸來將其處理成為培養花草樹木的養分。
而在做完這一切後木九卿才突然回過神來,當即二話不說就帶著千仞雪踏過空間大門從雲夢澤小世界中回到了自己先前落腳的客棧房屋。
“何事如此慌張?這可不是你的處事風格”,看著身側男人那滿頭大汗看似極為焦急的模樣,千仞雪略有不解的開口問道。
“我們兩個都忘記了邪道修士所具有的且最容易被我們忽略的一個特點!”,聽到身側女人的疑惑,木九卿看著易周那空蕩蕩的房屋以及空氣中殘留著的些許魔氣咬牙切齒的回答說:“邪道終究是邪道,其口中之言半真半假,哪怕知道自己會死也要以捉弄他人為樂!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追捕獵物怎麼可能隻會有一個獵人”
原來在斬殺邪道修士卻發現對方真的就毫無抵抗的選擇赴死的瞬間,木九卿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因為在他看來,對方的修為境界並不弱,就算自己以刑罰將其外皮全數切下,但其實力依舊,就
算有著幻獸和夢澤妖獸的威壓震懾著他,但在不知道千仞雪在的情況下搏命一擊或許還會有掙紮的機會,但對方在並不知曉千仞雪與暗處的情況下依舊老老實實的選擇被自己斬殺,如此懦弱的行為實在不符合木九卿曾經見到過的任何一位邪道修士的性格。
所以回想起還被單獨留在客棧房屋裏的易周和邪道修士曾說過的那些話,木九卿才會如此急匆匆的趕回客棧,但饒是如此也已為時已晚,因為易周早已被其他的邪道修士擄去,唯有房間內還留有些許屬於邪道的惡臭氣息。
“混賬!竟然犯下如此幼稚的錯誤!”
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憤懣的木九卿想到的不僅僅是被邪道勢力擄去的易周,更是想起了當初在九州因為自己的疏忽而不得不投入轉世輪回,如今身為東明仙的蘇環宓,更是想到了自己那兩個繼承了自己一切,那麼可愛的兩個孩子,無數的回憶在此時交織在一起擾亂著他的心神,使得來自於第三元神的那股好不容易被壓製下去的殺氣再次浮現在其身體各處,就連一旁的千仞雪也頗為震驚,不得不以自身靈力稍作抵抗。
“如今你再怎麼自責都是無濟於事,你需要冷靜下來才行”,看著木九卿那副陰沉的臉色,千仞雪當然知道他在自責當初那些本該可以避免的過失,但此刻作為冷靜的一方,她需要做的不是其他,就隻有讓前者冷靜下來恢複理智一事,所以在勸說時,千仞雪還順利將整個房間探查了一遍,隨後才開口繼續說道:“這裏殘留的魔氣可以幫助我們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再沿著那些蛛絲馬跡繼續尋找下去,若是速度夠快,相信那個家夥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