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南天門的仙法修行注重於身法輕功,就連自身的招式也如溪流緩緩,但是因為修煉不到家,對手天行閣的弟子又大開大合,頗有一副一力降十會的架勢,勝負自然很快就會見得分曉”
從自己的位置上坐至齊寰身側,不顧其他仙門宗主傳遞而來的眼神,天合眯著雙眼湊到齊寰的身側小聲道:“其實你的直覺很是準確,你之所以讓沐青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是因為在這些仙門宗主之中有存在著來自於‘江花紅勝火’的人,對嗎?”
其實就連天合這樣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也知道今日聚集在這請神台觀戰弟子大會的仙門宗主中存在著不少來自於‘江花紅勝火’的邪道人士,隻不過請神台乃是被整個仙界所尊崇的祖地,若是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對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家夥動手,非但無法得到他人的幫助,還有可能被倒打一耙淪為笑柄。
而齊寰想要做的便是以沐青袖為誘餌,來吸引那些藏在暗處的家夥現出原型,這樣一來他就能靠著自己的修為境界來窺得對方內心的想法,從而找到解決‘江花紅勝火’的最佳辦法。
這樣冒險的辦法是無法保證沐青袖的絕對安全的,因為除卻各家仙門宗主之間的對決每次‘朝仙會’上的弟子大會都是意外的不論生死,也就是說,若沐青袖自身境界與對方相同,那麼很有可能在遇上隱藏在人群當中的邪道時被痛下殺手當即斃命,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風險才讓齊寰放心的將當誘餌引誘邪道敗露的任務交給前者。
因為齊寰相信以沐青袖‘天闕境’的修為境界來對抗‘入神境’的修士,除非對方親自出手,不然絕不可能發生任何意外。
“南天門、紅葉穀,以及天行閣乃是與我落霞仙門有著極為深厚淵源的存在,但是像那兩家名為‘千刃峰’、‘百花山莊’的仙門宗族就不同了,這兩家都是在千年前突然崛起加入到我們之間的超然勢力···所以,我們這些老牌仙門都不曾對他們有過太多的信任,下一場正好是你與那‘百花山莊’之間的對決,如果可以的話,找到一些證據好讓我們動手除魔祛邪!”
話音剛落,沐青袖在台上的對決就已經落下帷幕,與齊寰所預料的無差,僅僅
是三個呼吸的時間就讓所有圍觀者,特別是天行閣宗主行天瞪大了眼睛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甚至開始認為之前在眾人耳中流傳的那個來自於落霞仙門的神秘新弟子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直到齊寰慵懶的站起身來走至擂台之上,朝著那來自於‘白花山莊’的弟子囂張跋扈的招了招手後眾人才發覺,原來這個看起來僅僅隻有十歲之齡的年輕人才是落霞仙門二長老張君棠招收的那位的新弟子,因為方才所有人都能看到落霞仙門宗主天合與這位年輕人的談話姿態,如親子一般,讓人不得不去相信。
兩場最為快速的對決皆來自於落霞仙門之手,天行閣的行天也隻能在悶悶不忿的情緒中壓下這股不滿的濁氣,而後找到滿臉笑意如得誌小人一般的天合,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去往在無主之城內,隻有在這個時間裏才會開門的那一家酒館,當然,除卻天合之外,南天門與紅葉穀的宗主也會到場,至於齊寰這些仙門弟子則是在長老們的陪同下一個個的通過靈陣離開這裏回到屬於自己的仙門。
將酒館的大門悄悄地關上,掛上一塊不得打擾的歇業木牌,且確認了自己的行蹤沒有被他人追蹤之後,原先還在因為自家弟子盡皆落敗在落霞仙門之手的行天的神色漸漸陰沉,隻見到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未在這短暫的弟子大會中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