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在狹窄通道兩側的雕像並非祠堂原本就有,而是他人,亦或者說就是那早已消失的神秘強者親自修建而成,目的便是用來保護這條通道以及被‘天禦神槍’取走的那一冊劍法。
但早已看穿此地機關的景玨瑾並不慌張,而他一直留在原地不曾離開的原因則是那躲藏在暗處且早已被‘滄流影衛’發現的那一道陌生的身影,這讓景玨瑾越發疑惑,開始懷疑自己的行蹤是不是已經被什麼人看穿。
隻見景玨瑾拔劍出鞘,將早已被自己爛熟於心的那一冊劍法直接斬碎成片片塵埃後劍尖直指一座雕像,並且大聲喝道:“無能小輩若是再不現出原形就不要怪本公子心狠手辣親自將你揪出來,一旦逼迫著本公子怒火中燒的話···等待你的可就不是死亡那麼簡單了!”
並不希望自己的行蹤被他人窺視的景玨瑾自然是難得憤怒,因為這讓一直以來都掌握萬事萬物算無錯漏的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失算的失敗感,這讓與生俱來幾分自傲的景玨瑾不得不去彌補這一錯誤,於是在對方依舊沒有回應選擇繼續躲藏在陰影中時,不等秋琴與李三刀動手,自己便已經一劍劃過眾人眼前,一抹刺眼寒光瞬息之間照亮了整個通道。
等到寒光散去,通道再次陷入昏暗之後,躲在雕像後方的那道神秘且陌生的氣息總算是出現在了景玨瑾的麵前,而陌生身影出現的下一秒景玨瑾就明白這一次的憤怒算是找錯了人,因為被發現之人並非是跟隨著他的蹤跡偷偷潛入而來,而是在當年偷偷地跟在‘天禦神槍’沈木而來卻被困在這裏不知多少年,一直等到景玨瑾的到來才感覺到一絲逃生的機會,而且方才景玨瑾的那一劍竟是沒有將其斬殺。
對方近乎於毫發無損的姿態讓秋琴很是詫異,早在她被吩咐與其他‘滄流影衛’一起去服侍看護前者這位滄流世家唯一的繼承人時,秋琴身為貼身侍女自然是第一個領教了本應該在溫室中長大毫無作為的景玨瑾的厲害,自那一日起,秋琴就將麵前尚且有效的少爺認作是最強者,而如今麵對著那含怒的一劍,那躲在角落裏的人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甚至還能夠看起來來到微弱的燈火之下讓他們看清楚了他的麵容。
“你是誰?”,景玨瑾走上前去,開口問道。
“我是誰?”
本躲在雕像後方,如今暴露顯形之人卻如癡呆一般,盯著景玨瑾好久才張開嘴巴回答說:“我本是‘天音衛’座下第一人,奈何追尋寶藏的消息來到此地,不料這一下來就在這個黑乎乎的地道裏待了數十年,也不知道一直以來都沒有我的行蹤,‘天音衛’是否已經將我除名,亦或者說將我當做了叛徒要追殺我呢?”
“‘天音衛’?你說的可是位於東海海上的銀雀穀門下的‘天音衛’?”
待躲藏之人回應了自己的猜想,景玨瑾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曾在古籍之中看到過有關於‘銀雀穀’以及‘天音衛’的記載,其中讓其記憶最為深刻的便是‘銀雀穀’身為海外宗門卻一直都與陸上有著密切的聯係,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銀雀穀’門下最強戰力‘天音衛’也得以在武道排行上占據一席之地,隻是‘天音衛’的選擇極為嚴苛,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音衛’中的人竟是越來越少,以至於本在武道排行前十的強者一落千丈,直至現在都已經找不到位於何處。
如今得見當初猶如傳說般強大的‘天音衛’,景玨瑾也很是興奮,當即伸手將那癡呆的人給拉起來,讓秋琴為其遞上一壺醇酒後繼續問道:“既然你曾說自己是為了尋找寶藏而來,那不知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口中的寶藏所謂何物?你又是如何知道寶藏的所在?”
由於在昏暗的地道中被困數十年,再加上對於‘銀雀穀’的思念使得被困之人的意誌越發鬆散混亂,當頭頂上方終於有亮光出現,表示著他終於可以離開之時卻因為喜極而悲令得意誌混亂不得清醒,如今想要讓其說出實話著實不易,但就在景玨瑾對此感到束手無措時,丹田內竟是傳來陣陣暖流,稍後腦海中竟是突然傳來一冊道術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