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腦子懵了一下,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張笑吟吟的熟悉麵孔,出去開會之前,冷肆就是在盯著這張臉看嗎?
盛夏合上筆記本,回到沙發上坐著,心亂如麻。
如果說之前還是僥幸的心理,那麼現在她幾乎已經確認了,孫婉若……應該就是冷肆的前女友。
他是還對孫婉若舊情難忘,所以才會在無人的辦公室裏,獨自閱覽她的新聞嗎?
不,也許隻是湊巧看到,然後隨意點開來的……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是嗎?
她下意識地為冷肆找理由。
手指卻摳著底下的真皮沙發,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盛夏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怎麼還沒開完會?
她煩躁地吐出一口氣,起身往窗台走去。
視線卻被一抹鮮豔的黃色給吸引了。
在窗台上擺放著一個花瓶,上麵插放滿了嬌豔欲滴的黃色玫瑰,美不勝收。
是她送給冷肆的花。
盛夏的唇角下意識一勾,正要伸手碰一碰,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冷肆一身西裝革履,身姿挺拔高大,天生的貴胄。
見她站在花瓶前,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走過去,“等很久了?”
看到他,盛夏又想起孫婉若來了,情緒不高,“嗯。”
看到她明顯的在生悶氣,冷肆挑了挑眉,“怎麼了?”
“沒什麼。”
冷肆隻當讓她久等不高興了,走過去將筆記本收起來,“不早了,我們走吧。”
盛夏見他麵不改色地將筆記本收起來,隻覺得胸口的鬱氣在膨脹,卻死活吐不出去。
忍不住瞪了瞪他。
豪華的邁巴赫在大路上疾馳,盛夏趴在窗口望著車外麵的風景,不願搭理某人。
自從上車後,她就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關鍵是某人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她在生悶氣,將筆記本放在腿上,不停地敲著鍵盤,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電腦屏幕。
盛夏很想湊過去看看,他是不是還在看孫婉若的新聞。
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甕聲甕氣的,“……你以前認識孫婉若嗎?”
在鍵盤上疾走的修長手指一頓,男人回過頭來,黑眸淡然,“為什麼這麼問。”
“我今天……看到她回國的消息了,聽說她還是紐約時裝的首席設計師,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哦,而且我看了她的照片,本人長得也很漂亮,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呢!你也很喜歡她吧?”
語氣中透出一股濃濃的酸味來。
“我跟她不熟。”冷肆淡淡地說道。
不熟你還躲著一個人看她的新聞?
盛夏撇了撇嘴,但不否認自己還被他這句“不熟”取悅了,幹咳兩聲,扭頭望著窗外歎一句,“突然好想吃牛奶木瓜啊,聽說吃這個可以美容啊。”
冷肆從善如流,“回去讓林阿姨給你做。”
盛夏回過頭來,盯著身旁的男人,“林小若說我們長得挺像的,是真的嗎?”
“跟誰?”
“孫婉若。”
“不像。”
盛夏一聽就覺得他敷衍了,她自己都覺得像,“那你說,我們倆個,誰更好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