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殊突然端著一杯水走過來,遞到程以嘉麵前,“喏。”
程以嘉嘴角抽了抽,想也不想拒絕了,“我不渴,滾遠點。”
盛夏抬起臉來,興味地看了看程以嘉,又看了看邵殊,“你們……”
“打住!”程以嘉急忙打斷她,“盛小夏,我知道你在亂想什麼,但是我跟這家夥沒有關係,你別胡思亂想!”
不等盛夏說話,邵殊先是眉毛一扭,“你說我們沒關係?”
“這不是廢話嗎?”程以嘉掃了他的肚子一眼,“我那幾天在醫院照顧你,純屬是出於同情,你可別想歪了啊!”
盛夏眼睛更亮了,“嘉嘉,你原來還照顧了小五幾天啊?”
“隻是出於同情,同情!”程以嘉強調。
盛夏笑而不語,眼神說明了一切。
程以嘉:“……”
邵殊趁機告狀,“三嫂,她占過我的便宜,但是不肯負責。”
盛夏急忙八卦地問:“她怎麼占你便宜了?”
“她……”邵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程以嘉就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給我閉嘴!”
邵殊“唔唔唔”地表示抗議。
程以嘉狠狠碾了一下他的腳,回頭對盛夏笑道:“盛小夏,我想起我還要去上班,我先走了哈,等小諾諾醒了替我跟他說一聲,我特別喜歡他!”
說完就拎起包跑了。
邵殊抱著被淩虐的腳痛叫。
盛夏抱著周刊笑眯眯地看著他,邵殊被她看得頭皮發麻,“三、三嫂,你別這麼看我,三哥會掐死我的。”
盛夏:“……”
盛夏翻了個白眼,“你和嘉嘉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邵殊嘿嘿一笑,“跟你說,我有什麼好處嗎?”
“……滾!”
邵殊被她噴得滾到冷肆那邊了,湊到冷肆坐的椅子旁邊,回頭看了眼貌似正在看周刊的盛夏,“三哥,那個賤人沒死成,又被救回來了,現在還躺在醫院。”
冷肆看著電腦屏幕,目不斜視,“繼續說。”
他很了解邵殊,如果隻是單純的沒死成,他不會這麼吞吞吐吐的。
邵殊隻好繼續說:“她醒來後似乎有點瘋瘋癲癲的,腦子不大清醒的樣子,精神科的醫生看過後,認為她有精神病。”
“什麼?”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盛夏忍不住插嘴,忿忿地道:“那她這樣豈不是可以逃過法律的製裁?”
邵殊嚇了一跳,原來三嫂一直在偷聽啊?
盛夏咬緊牙,雖然那個女人看起來的確挺癲狂的,但這也不能證明她有精神病吧?萬一她隻是個性格極端的呢?
一想到小家夥遭受了那麼多苦難,而那個女人極有可能因為一句“精神病”就逃過法律的製裁,她就覺得胸臆間滿是翻湧的怒火。
冷肆突然笑了,但是笑意極冷,“既然她這麼喜歡精神病院,那就送她進去吧。”
盛夏皺眉,“那萬一她是裝瘋的,過段日子醫生檢查覺得她沒問題,又把她放出來怎麼辦?”萬一那個女人又跑出來害人怎麼辦?
冷肆對她笑笑,“那就讓她永遠也別出來。”
找人把她牢牢地禁錮在精神病院,他還是能辦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