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肆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按著不老實的小東西,一隻手拿起振動的手機,看著來電的名字,唇角勾了勾,“夏夏。”
盛夏幹咳兩聲,“那個……你知不知道大哥的電話?”
前一刻眼中還帶笑的男人,瞬間陰沉了,“你要找他?”
“嗯……大哥他不是軍隊裏的人嗎?應該在警察方麵的門路挺多的吧,我想托他幫我一點忙……”
冷肆不爽地道:“我的門路比他多,也更有用,你還是找我幫忙吧。”
盛夏:“……”
真是沒見過連這種醋都要吃的男人!
“說吧,你要我怎麼幫你。”
盛夏見他都這麼說了,抿了抿唇,還是據實以答:“我想看一下我媽媽當年的屍檢報告。”
冷肆沉默了幾秒,“夏夏,不一定每個亡者都會有屍檢的,這要得到家屬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盛夏勾了勾唇,眼裏卻陷入了幾分沉痛的回憶,“但是我記得,當年法醫征詢意見時,盛簡陽雖然堅決不同意,但是外婆最終還是同意了給媽媽做屍檢。”
隻是最終好像屍檢報告一直都沒有到她們的手裏。
也不知道中間是不是被人扣下了。
冷肆一聽,臉色頓時一肅,“我馬上讓人去找。”
他沒想到,原來當年唐芷還做了屍檢,而且屍檢報告還不翼而飛了,這恐怕連老頭子都沒有想到過,所以才如無頭蒼蠅般查了十多年。
屍檢報告不見了,這反而說明唐芷當年的死亡有問題!
盛夏聽他這麼說,意思就是打算插手她的調查了,不過她也明白,如果那份屍檢報告是被人有意扣留走的話,單憑她的力量是很難再找回來的。
所以,這次她沒再說什麼。
冷肆說他的門路多絕對不是自誇,隻一個上午的時間,雖然找不到那份屍檢報告,但是卻找到了當年為唐芷屍檢的法醫。
“那個法醫在十二年前,不幸遭遇了一場重大的車禍,淪為了植物人,到現在都沒有醒來。而他出車禍的前幾天,剛給你母親做過屍檢。”冷肆將一張紙條放在盛夏的麵前,“這是他住院的地址。”
盛夏拿起紙條,手指緊緊地捏著,微微地發顫,“這位法醫,也是被滅口,才出的車禍吧?”
冷肆沉著臉色,點頭。
盛夏不禁笑了一聲,眼神卻極冷,“嗬,想殺誰就殺誰,我倒想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無法無天到了這種地步!”
她真想不明白,自己的母親,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怎麼就會被這種可怕的人物盯上,並一定要將她置於死地呢?
冷肆握住她的手,“會找出來的,我不會讓他再囂張多久。”
盛夏咬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冷肆看了看她手中的紙條,“要去醫院看看他嗎?”
盛夏頷首,“去。”
“一起?”
盛夏看著他眸中的期待,頓時不忍再拒絕他,“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