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著下麵道路上川流的車輛,眯了眯眼。
他剛剛沒有錯過盛簡陽那一句“那個人說屍檢報告早毀了”,這說明,當年的事,不止是盛簡陽一個人的傑作。
而且,盛簡陽看起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出背叛妻子,害死妻子這種惡心人的事了,若說後麵栗法醫的車禍,最近老頭子的車禍,還有洪嬸的死,這一樁樁趕在他們麵前殺人滅口的事,並不是簡單,像盛簡陽這種窩囊廢是如何也辦不到的。
也就是說,這後麵還隱藏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的本事遠超乎盛簡陽。
當年唐芷去世後,盛簡陽匆匆搬離景城,前往並不發達的姚城發展,也極有可能是那個人的意思。
現在盛簡陽落魄到現在這個地步,卻沒有拿著當年的事要挾向那個人要求救助,也正說明他骨子裏可能是極其懼怕著那個人的。
而那個人,擁有著這麼大的本事,卻一直在跟他們捉迷藏。
嗬,真有意思。
遲早有一天,他會將那個人揪出來的!
冷肆眸光一寒,猛地扯下落地窗前的百葉窗簾,轉身走回去。
……
安越鄉。
吳天開著車穿過一條條陡峭迂回的小路,被顛得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在吐出來之前,終於抵達了安越鄉的一個小村莊。
吳天下車,後麵兩名高大的保鏢也隨著下車。
不過是來鄉下接個老太太,雖然不明白總裁為什麼要他帶上保鏢,不過總裁的命令,他向來是不敢忤逆的。
進了村莊,一路問路下來,總算是找到了那個琴嬸的家。
出人意料的,這個琴嬸住的房子是村裏最好的,兩層的樓房,牆上砌著粉色的瓷磚,看上去還有幾分洋氣。
看來當年盛簡陽為了封她的口,沒少給她塞錢啊。
所以老太太現在似乎過得挺滋潤的。
吳天冷笑一聲,走到門口去,敲了敲鐵門。
“誰啊?”裏麵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吳天沒回答,而是加重了敲門的力道,顯得有點不耐煩。
“來了來了,敲那麼大聲幹啥,門要是敲壞了你要賠錢的……”隨著鐵門的打開,走出一個圓潤臃腫的老太太。
她一開始還挺氣憤的,但是當看到站在麵前的人西裝革履的,一看就不是鄉下人,心裏莫名的一怵,“你、你們找誰?”
吳天看著她,聲音冰冷,“你就是琴嬸吧?”
琴嬸戒備地看著他,“你是誰?”
吳天卻懶得回答她的問題,“我問你呢,你是不是琴嬸?以前曾經在盛家當過保姆?”
聞言,琴嬸臉色一白,下意識地要將門關上。
吳天眼疾手快地擋住,冷笑一聲,“怎麼,做賊心虛了?想不到躲了十二年,報應終於還是來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盛家,我從來沒有去過景城!”琴嬸一臉慌張,語無倫次地辯解。
“我都沒提過盛家在景城,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