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簡陽這個人,自私自利到骨子裏,眼裏隻有他自己和他的利益,別的人就是再好也隻是他生活中的一點襯托和點綴,在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什麼份量的。
他連結婚十幾年的妻子都能殺,更何況她這個自小就沒有什麼父女感情的女兒呢?
隻是雖然明白,心裏卻依舊會覺得難過。
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有一天會想要殺她……
虎毒不食子,像他那種人,竟然是比老虎還沒有人性!
真是讓人心寒透頂。
冷肆將她擁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沒關係的夏夏,他在你的生活中,從沒扮演過他作為父親的角色,他對你已經不重要了,你有我們就夠了。別為這種人傷神,不值得。”
他還不樂意有太多的人,來分走她的注意力呢。
被他這麼安慰著,盛夏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難過了,“對,他不值得我再為他傷神。”
說話間,抬手摸了摸男人因為胡碴而顯得比較粗糙的下巴,“肆,我幫你刮一刮胡子吧。”
“好。”
盛夏說做就做,伸手將男人攙扶坐起來,抽了一個枕頭墊在他的後背,讓他半躺著。
因為臨時沒有工具,盛夏還特地去跟容錦借了剃須刀和剃須沫。
擠了剃須沫,在他的人中和他的下巴上塗了滿滿的一團,看著白花花的一片,盛夏不禁笑出聲來:“冷先生,你這胡子都白成聖誕老人了!”
冷肆見她笑得開心,用手指掛了一團剃須沫,抹到她的鼻尖上。
盛夏一愣,瞪大眼睛,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直到對上男人眸底戲謔的笑意,這才回過神,伸手擦去鼻尖上的白色泡沫,假裝生氣地向他亮了亮自己手裏的剃須刀,“冷先生,你等下的命運可是掌握在我這把刀子上,你可得對我客氣一點。”
冷肆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拖過來一點,然後低頭在她還很平坦的肚子上親了親,“還望冷太太看在寶寶的份上,刀下留情,別讓它還沒出來就見不到爸爸了。”
盛夏見他臉上的泡沫全沾到她的衣服上了,不禁笑著推了推他的額頭,“想什麼呢,我會是那種弑夫的女人嗎?我隻是準備在你臉上多劃幾刀,把你這張禍水的臉蛋毀了,免得再出去招桃花。”
男人埋首在她肚子上蹭了蹭,“那樣對冷太太而言,豈不是損失大了?”
“我有什麼好損失的?”
“冷太太不是最喜歡我這張臉了嗎?如果刮花變醜了,你還看什麼?”
盛夏笑道:“少臭美了,誰稀罕你這張臉了?”
“那冷太太怎麼有事沒事的就愛盯著我這張臉發呆?”
盛夏沒料到他早就注意到這一點,像是被人抓了個現行一樣,臉有點紅,但語氣還是理直氣壯的,“美色當前,誰不看誰就是傻瓜!”
冷肆唇角一揚,抓起她的手親了親,“美色隻屬於你,永遠。”
盛夏的心跳不由加快,哎呀,冷先生的情話越說越溜,有點吼不住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