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7日,雨天。這兩天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蹤我,這令我感到害怕。我想可能是二少爺的人,他是不是擔心我把那天的事說出去,特地叫人來監視我的?我其實很想說出去的,但因為太害怕了,所以一直不敢告訴冷老先生。三少爺,對不起,請原諒懦弱的我。”
“2月28日,陰。今天差點被車撞死,我感覺二少爺是不打算放過我了。為了不連累父母,我還是遠離這裏吧。如果我死了,希望有一天三少爺能看到這個日記本……”
徐生的日記,到此戛然而止。
冷肆緊緊捏著手裏的日記本,青筋隱隱凸出。
邵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三哥,當年的車禍,你那個二哥,竟然也摻和進來了?”
相比較冷肆大哥冷輝佐的魯莽腦殘,冷輝佑顯得太過於低調了,除了平淡無奇地經營自己名下的那家公司,根本沒有多餘的動作。
平日裏的愛好,更是養花喝茶,好像最大的願望就是過上這種閑適低調的生活。
以至於,他們徹底地忽略了他的存在!
結果,這麼個看起來與世無爭的人,早在十二年前就打算將冷肆置於死地了?
這到底是怎樣可怕的城府,才會藏得這麼深?
徐生的墜崖身亡,還有就是後來洪嬸的死,老爺子後麵的車禍,難道也都是他為了掩蓋當年車禍的事實,而動的殺機?
怪不得可以那麼輕而易舉地趕在他們的前頭,敢情他一直就藏在他們的身邊!
但,老爺子可是他的親爹啊!他怎麼下得去這毒手的?
邵殊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
邵殊見冷肆久久沒有說話,側頭一看,卻見他眼睛赤紅一片,顯得很是滲人。
“三哥,你沒事吧?”
冷肆抿緊唇,握著筆記本的手卻隱隱的顫抖。
他忽然記起來,在母親去世的前一天,冷輝佑也曾經去過他們的家。
母親去世之前,他的內心還沒有那麼封閉,而冷輝佑在人前又是那種平易近人的性格,並沒有因為他們是異母的兄弟而對他產生排斥,甚至時不時上門送點東西過來。
所以對他這個二哥,他以前還是很歡迎的。
以至於,對他完全不設防……
如果,如果是他……
因為太過用力,手裏的日記本生生地被他的手指戳破開,染上了他手指上的血跡。
……
盛夏沒想到程以嘉出去一趟,竟然將梁靜書帶進來了。
登時眸光一冷,“你來做什麼?”
“她說有重要的話要對你說。”程以嘉頓了下,補充道:“是關於黑風堂的。”
對上盛夏狐疑的目光,梁靜書忙從包裏取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我沒有騙你,這是黑風堂堂主的日記本,這裏記錄了他所有做過的惡事!”
“是嗎?”盛夏眸光一閃。
梁靜書連連點頭,“我知道你們想要得到這個東西。我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