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以嘉帶邵殊到了容錦的辦公室,他正在幫冷肆處理傷口,這會兒剛將他手臂上的那顆子彈取出來。
“這次又是黑風堂的手筆?”容錦一邊纏紗布一邊問道。
“嗯。”冷肆淡淡地應道,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起伏,仿佛手臂上的傷口不是他的一般,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容錦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拿話刺他一下,“不過你舊傷未愈,又負了新傷回來,三嫂看見了該又要傷心了。”
冷肆冰冷的臉總算有了一絲龜裂,“這件事不必告訴她。”
“可是你身上多了一道傷口,三嫂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我自己會處理。”冷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容錦明白他這是要自己閉嘴的意思,勾唇笑笑,也沒再調侃他了。
回頭,就看到程以嘉攙扶著邵殊進來了,挑了挑眉,“小五,你也受傷了?”
“嗯……”邵殊貼在程以嘉的身上,“虛弱”地輕應了一聲。
容錦看了眼一臉隱忍地扶著他的女孩,眸底的笑意一深,“小五這麼重,程小姐把他扛上來真是辛苦了,你先坐下來休息吧,等會兒我讓人給你買一杯熱咖啡。”
程以嘉對他笑笑,“謝謝。”
“謝什麼,程小姐客氣了。”容錦笑容優雅。
邵殊再也忍不住了,站直起來就狠狠瞪了容錦一眼,“我靠,你們當我死人啊,在我麵前這樣眉來眼去的!”
容錦勾唇,“我們一個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互相有好感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狗屁!”邵殊一把摟住程以嘉的肩膀,宣示自己的主權,“你男未婚是真,但女未嫁卻是錯的!這個,可是我的老婆!”
“邵殊,你給我閉嘴!”程以嘉再也壓不住怒火,“誰是你老婆?在我神誌不清的時候領的證,我是不會認的!你什麼時候好了,就跟我去把離婚證領了!”
說完就轉身走去。
可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重重地踢了他的小腿一腳,“讓你給我裝虛弱!”
“嗷——”
邵殊冷不防被鏟了一腳,頓時抱著腿跳起來。
回頭看到程以嘉已經不見人影了,氣得,“這什麼女人嘛!簡直就是母老虎!也就老子看得上你了!換誰誰受得了你這臭脾氣啊!還離婚,離婚了你想單身一輩子嗎?”
容錦玩味地看著他,“原來你是趁著人小姑娘神誌不清的時候,哄人家領的結婚證啊?”
“哄的又怎樣?反正她現在就是老子的媳婦!容老四,你給我安分點,要是敢挖老子的牆角,看我揍不死你!”
“看你這麼精神,好像沒什麼大礙的樣子,這傷口還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了?”容錦眉毛挑了挑。
“要!當然要了!”邵殊回過神來,才又感覺到傷口的抽疼,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就少廢話,坐過來。”容錦踢了他一腳。
“我先回去了。”
冷肆心裏惦記著盛夏,就對正在處理傷口的兩人說了一聲,讓吳天將自己推出去。
隻是剛走到門口,就遇上了出現在門口的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