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的事情處理得極為漂亮,快刀斬亂麻。
傅北珩的鐵血手腕讓人驚訝,而他也用這種方式,讓洛城人都知道有一個傅北珩。
原本都以為他是條過江龍,現在看來,這條龍是要這裏紮根了。
喬玉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他本來也沒有打算讓白氏留得長久,林月如留給白深深的那些股份,他一直都沒有給阮微雲。
他坐在白深深的病床前,輕輕為她擦著手。
“深深,你打算什麼時候醒?不如明天醒來好不好?嗯,你要覺得累了,想多休息一下,後天也行。”
“反正,隻要你願意醒,隻要你一睜開眼,我就在這裏守著你呢。好不好?”
“我知道你恨我,生我的氣,我也恨我自己,等你醒了,我和你一起恨,一起懲罰我,好不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對了,你還記得咱們學校不遠處那個小土坡嗎?你總說,如果哪天被無良的房產商買去蓋房子就太可惜了,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去年你生日的時候,我就買下那塊地了,寫的就是你的名字。”
“我們在那邊建點什麼呢?公園,你說好不好?景致格局呢,我們就找最有名的園林設計師,你要願意,自己也可以試試,你說好不好?”
“深深,我每天都看你留下的那個玻璃瓶子,那裏麵的每句話我都記住了,對不起……是我冤枉了你,我不知道你曾經受過那麼多苦。”
喬玉樓像一個精神病,每天都在白深深的床前絮絮叨叨,說著那些陳年舊事,有時候是說他將來的打算。
他將來的計劃裏,每一個都有白深深。
可是,白深深依舊沒有醒。
吳媽每天來,送些白深深愛吃的湯水,也跟她說會兒話。
傅北珩隔三岔五的也來,一來二去,吳媽見他的次數多了,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這一次又湊巧再遇上,她試探著盛碗湯,“傅先生,喝一碗暖暖身子吧,今天的天氣不好,據說會有雪。”
傅北珩雙手接過,“多謝。”
吳媽手心有點冒汗,“啊,我忘記了,你不吃薑的,是吧?”
傅北珩垂著長長的眼睫,鼻子裏輕輕“嗯”了一聲。
一聲很輕,卻如同驚雷,擊在吳媽的心上。
她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雙手顫抖著想要去拉傅北珩的手,又忍了忍,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二少爺,是你嗎?二少爺……”
傅北珩沒有說話,相比她的平靜看起來冷靜許多,他抿了一口湯,細細嚐了嚐,“吳媽,你煲的湯,還是一樣的味道。”
吳媽哭出聲,喬玉樓也驚得站起來。
“你……”
傅北珩沒站他,慢慢把湯喝完,把湯碗交給吳媽,“去收拾吧。”
吳媽抹著眼睛,拿著湯碗走了。
傅北珩慢慢擦著嘴,對喬玉樓道:“想問什麼,問吧。”
“你……你是二叔?”
“嗯,”傅北珩看他一眼,“我走的時候十九歲,你還小,現在不認識,也很正常。”
“可是,可是你不是……”喬玉樓實在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