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姚樂雅和他的關係卻並非如此。
他們兩個人明顯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秘密交往的……雖然這其中也摻雜了很多利益糾葛，但就衝著姚樂雅之前的樣子，宋妍也看得出來，她是對羅凱歌動了真感情的……
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造成的誤會，就和羅凱歌吵成這個樣子。
甚至還遷怒到無辜的宋妍頭上。
女人不同於男人，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沒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大多數女人都不會輕易去嫉妒，甚至都不會放在心上——管你身邊有多少閑花野草，連感情都沒有，又怎麼會嫉妒？
這一點，宋妍不信羅凱歌自己不知道。
他可是姚樂雅的“男朋友”，和姚樂雅接觸的最多。
別人或許不夠了解，但他自己心裏肯定很清楚姚樂雅對他的感情，可他卻視而不見，反過來更利用這種感情，把姚樂雅哄得團團轉，一邊占著她給的好處，一邊利用這種好處去攀附別人……
宋妍蹙了下眉，發自內心地感到一陣惡心。
或許是她的想法太偏執；
又或許是她在感情方麵，不像一般成年人那麼“圓滑”，無法輕描淡寫地去接受以感情為招牌的算計和欺騙。
姚樂雅或許不是什麼好人，做過的許多事情也十分令人詬病。但至少對羅凱歌，她是用了真心的，也確實是在盡心竭力地幫助他，有她做對比，羅凱歌的行為才更叫人心生反感。
種種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宋妍忽地輕笑了一聲，挑眉望著羅凱歌深情款款的眼睛：“你特意過來跟我說這些話，意思我大概也懂了，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羅凱歌眼睛一亮，幾分熱切和激動閃過眼底，又飛快地被他按捺了下去。
“有什麼問題，你盡管問，我一定會如實回答。”他強忍著激動，一臉的誠懇，語氣溫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我想問，姚樂雅知道嗎？”
“……什麼？”
羅凱歌狠狠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宋妍勾著唇，臉上入鏡的妝容還未曾褪去，鮮豔的唇色與濃麗的五官襯托著，顯出刀鋒一般凜冽而危險的美麗，似能逼人窒息。
“沒聽清楚嗎？那我再問一遍，你來找我這件事，你的女朋友知道嗎？”
“……”這一次，羅凱歌總算是聽懂了，掩飾不住愕然地看向她。
那張柔情款款的臉龐，刷得一下就變了色。
僵硬難看到一時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宋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倒覺得他這幅樣子比之前那假模假樣的深情款真實太多了，看著還挺讓人舒心的！
不枉費她特意問了一個傻子都知道的問題……
“怎麼臉色這麼奇怪，我說錯什麼了嗎？”宋妍似笑非笑看著他，繼續補充道，“你不是來替你女朋友道歉的嗎？我還以為，她就算自己不出麵，也應該是知道的……難道是我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