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黑不見底。
他們抵死糾纏著,她的身子酸疼的沒有一絲力氣,在極度疲憊中幾次要昏睡過去,卻在他的粗狂占有中被迫醒來。
她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上已經布滿斑斑紫印。
他在她耳邊幾次低吼,幾次又重新廝磨,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瘋狂。
不知道有多少恨,有多少厭惡,有多少心計。
藍靈看到外麵透了絲白,他才終於放了她,離開她的身體,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言不發地出去。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藍靈突然說道。
淩塵一頓,回頭冷冷說道:“放心。不過,你真讓我惡心。”
藍靈笑。彼此。
淩塵房裏的大丫頭玲瓏走了進來,“靈夫人,爺讓把這藥喝了。”
“什麼藥?”
“當然是避子湯。爺吩咐了,隻有王妃和慧夫人無需喝這藥,其他人嘛,都要喝。”
玲瓏看她的眼神,覺得她和她是一樣的,空有側妃的頭銜。
藍靈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下去,連同湧上來的淚。
佩兒知道安王天快亮才從靈夫人房間出去,立刻陰了臉。
關悅今天起得晚,想起昨晚,臉一紅。沒想到高大魁梧的安王如此溫柔。
他對她象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極盡溫柔多情,甚至怕壓壞了她。
聽到佩兒的報告,關悅的臉微微滯了一下。
天快亮才離開?他和她圓房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然後就離開了。
竟然在那賤婢的房間裏待了那麼久?
可想想昨日他已經維護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她昨日的意思本來有兩重,一是展示一下王妃的威嚴,再就是,她希望新婚第一晚,安王能一直陪著她。
他維護了她,也陪了她。那個山裏長大的粗鄙女子,有什麼可在意的?關悅搖頭。
藍靈卻再也睡不著了,她一早拿了自己的藥,讓兩個丫頭扶著來到俏春和立夏的房間。
俏春和立夏看到藍靈,滿臉喜悅:“小姐,你醒了?”俏春問。
“你們怎樣?四十大板,腿還不廢了!讓我看看。”
“沒事,小姐,說是四十大板,但下手不重。”俏春笑著,臉色慘白。
“打了我二十,說是讓我緩一下,留下二十今日補上。就當我們被豬拱了一下,真的沒事。”立夏也趕緊說。
“那二十不打了,王爺說了。”藍靈握住立夏的手。
“他踢你那一腳沒事吧?”
“沒事。隻是要在這王府生存下去,還真要費腦子。王妃的丫頭佩兒真是狡猾,她故意惹怒我,還罵我們,可凶了,結果王爺一過來,她立刻把頭發弄亂,裝出一副可憐樣,真是氣死我了!”立夏想著又氣起來。
“她們在深宅大院浸染已久,我們怎麼會是她們的對手,何況,王妃,還是王爺的摯愛,所以,你們以後說話收斂一些。”藍靈沉沉地說。
她還是沒有護住她們。
她給她們塗上自己配的藥,讓她們安心養傷。
淩塵坐在書房,田明正低聲和他彙報什麼。
“西北侯府和元帥府都知道昨晚的事了?”淩塵淡淡的口音。
“是的,知道了。爺,西北侯是徹底放心了,可藍元帥那邊可是得罪了。”田明低聲說。
“藍景天本來也不會幫我。他知道無所謂。我要的結果,隻是青衣堂不幫寧王。”
“那是否要派人盯著靈夫人?”
“當然。她畢竟是藍景天的女兒。她本是要嫁寧王的人。她嫁過來的目的我還沒搞清楚。”淩塵冷冷說道。